次日清晨,雲晚星就跟曾大牛一起出發了。她昨晚幾乎一晚沒睡,跟兩個弟弟一起剝板栗球,手指上都是血跡。
曾大牛不解地問:“晚星,你為什麼要把板栗都剝開啊?”
雲晚星笑道:“這樣可以賣個好價錢啊!”
“可是……我爹媽說……板栗剝開了,重量就輕了,不劃算啊!”
“單價高,其實是一樣的。”
雲晚星賣力地推著板車,兩人來到了縣城裏的供銷社。
曾富貴看到雲晚星的板栗,眼睛都亮了。
又新鮮又飽滿的板栗,一看就是好貨。
曾富貴給她開了個不錯的價格,但是雲晚星聽到旁邊賣板栗球的跟她價格差不多。
於是,她就說:“曾二叔,我這些都是剝好了的,每一顆板栗的質量你看得見。再加上重量上的吃虧,我覺得跟別人的價格差不多,不是很公道……”
“你這丫頭,賊精賊精的!人家表麵上是在賣板栗,私底下不知給了我同事多少好處呢!不過你說的對,這個價格確實不公道!我再去幫你爭取一下!”
曾富貴說是幫雲晚星爭取,其實隻要是在合理範圍內,還是他自己決定的。
最後,談妥了價格,雲晚星的板栗全都賣出去了。
至於曾大牛,價格一般,但他還是歡天喜地。
曾富貴給雲晚星和曾大牛切了西瓜,笑著問:“晚星,大牛,你們下次什麼時候再來?”
雲晚星回答:“曾二叔,我中秋就要訂婚了,到時候可能就不會再來了!歡迎你去吃酒席!”
曾富貴心想,雲晚星結婚了,以後就收不到這麼劃算的好貨了。大多數人都是弄虛作假,很少有雲晚星這麼實誠的。
他無意中看到,曾大牛好像一下子黯然無色。本來還高高興興,突然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曾富貴仿佛猜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未多說。
一個同事跑過來,讓他去別處看著。
這個同事不是別人,他是杜娟娟的朋友!早晨杜娟娟看到雲晚星經過鎮子,猜到她要來供銷社,所以就對朋友如此這般地交代。
這同事對雲晚星說道:“你們倆幫我把板栗搬進倉庫!”
雲晚星和曾大牛於是搬著板栗筐子,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倉庫。
誰知道,他們剛放下筐子,就聽'哐'的一聲,倉庫門被鎖上了!
雲晚星拍著門:“我跟大牛哥還沒有出去啊!”
對方理都不理她,腳步聲消失在倉庫外。
雲晚星和曾大牛不停地拍著門,但是都沒有回應。
倉庫裏很悶,雲晚星漸漸快要喘不過氣,於是靠在角落裏休息。
曾大牛跑過來,關心地問:“晚星,你沒事吧?”
雲晚星道:“我沒事!大牛哥,你也休息吧!等到有人過來,咱們就可以出去了!”
“晚星,你快喝水吧!”
曾大牛說著,把他掛在腰間的水壺拿給雲晚星。
雲晚星笑道:“我有呢!”
幸好她隨身帶著水壺,能管大半天。
曾大牛坐在她的身邊,兩人喝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