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病,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何秋霞連日來緊繃的情緒,終於崩潰。
過年以來,她們家幾乎沒有人登門。她每天在家裏等到中午,都看不到一個人影,於是下午就出去打工。
她叫容若兮去親戚家拜年,但是容若兮隻去了一家,就不願意再去了。因為重要的親戚都知道她有心髒病,認為大過年的去他們家很不吉利。
“媽,對不起!”
容若兮抱著何秋霞,自己也哭了起來。
她自從上班以來,拿到的工資全都交給了何秋霞。可是,何秋霞卻還是這麼辛苦。她的鬢角,白發已經藏不住。
何良信跑進來,不高興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在給我炒菜呢!結果是躲在這裏哭!大過年的,哭什麼哭?真是晦氣!怪不得親戚們都不願意跟你們來往!現在就隻有我願意過來了,你們還不快好吃好喝地招待我?”
何秋霞道:“良信,你回去吧!”
“姑媽,有你這麼招待客人的?我要是回去跟人一說,看以後誰還搭理你們!”
“良信,姑媽這兩天身體不好,不能招待你了!”
“什麼身體不好?我看你就是舍不得花錢!”
何良信罵罵咧咧地,走到了堂屋。
他看了看司誌遠,又看了看司景賢,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若兮找到金主了!”
“你說什麼!”司景賢怒氣衝衝。
“我說什麼,還需要我解釋嗎?有錢真是好啊!多漂亮的妞兒都能搞到手!我要是有錢,若兮肯定也會貼上來!”
何良信滿嘴的汙言穢語,司景賢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必須跟若兮道歉!”
“道歉那是文明人才做的事!像我這種粗俗的人,隻有拳頭好使!”
何良信說著,就跟司景賢打了起來。
司誌遠在旁邊看戲,津津有味地說道:“真是精彩!”
容若兮和何秋霞衝了過來。
看到此情此景,容若兮的眼淚洶湧而出。
“景賢,別打了!”
她勸說著,卻沒有用。
何秋霞道:“司先生,我們這裏廟小,怕是會委屈了你這尊大佛!以後如果沒有事情,我們不敢麻煩你!”
司景賢愣住了,何秋霞這是什麼意思?
容若兮的眼淚更加洶湧,怎麼都止不住。
嶽芷蕾對司景賢說道:“景賢,咱們先回去吧!”
說著,她就拉著司景賢往外走,然後上了車子。
她打開醫藥箱,拿出擦傷藥,輕輕地擦拭著司景賢臉上的傷口。
“景賢,你何必跟一個無賴一般見識?你看看你的臉,傷成了這樣!你爸媽會心疼的!”
她輕輕地給他擦試著,溫柔至極。
容若兮追出來,想要送送司景賢,誰知道卻看到這一幕。
她跑回自己的房間,撲在床上,眼淚濡濕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