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牛和餘小荷飛速地往回走著，天色不知不覺黑了。
兩人經過一家路邊攤，聞到了攤上飄來的香味兒。
餘小荷不由得說道：“真香啊！”
曾大牛想了想，從兜裏掏出兩毛錢，買了一串。
他遞給了餘小荷，笑著說道：“小荷，你吃吧！”
餘小荷愣住了：“你不吃嗎？”
“我……我還不餓……”
曾大牛話音未落，肚子就嘰裏咕嚕地叫了起來。
他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餘小荷把串串遞給了他：“大牛，你吃吧！”
“小荷，我買給你的！你吃吧！”
“大牛，我不餓！”
兩人推來推去，最後餘小荷把串串掰成兩半，一半給曾大牛，一半自己吃。
他們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吃。
“真好吃啊！”兩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晚風吹在兩人的身上，路旁亮起了燈。
他們來到這座城市這麼久，這是他們第一次出來吃東西，也是第一次看夜景。
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家裏的爹娘。
遠遠地看到了廠房，兩人加快了腳步。
曾大牛道：“小荷，手帕洗幹淨之後，我再還給你！”
餘小荷道：“不用洗了！你現在給我吧，我自己洗！”
“我給你弄髒了，當然要幫你洗幹淨！”
曾大牛從口袋裏拿出手帕，上麵沾著血。
他緊緊地攥著手帕，不知怎麼地，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離廠房越來越近了，曾大牛準備跟餘小荷分開走，以免別人會說閑話。
走了幾步，響起了鄭麗婷的聲音：“大牛，小荷，你們去哪兒了？”
曾大牛道：“組長，我手裏的活兒幹完了，跟副經理打了招呼，陪著小荷一起去郵局寄錢了！”
餘小荷道：“組長，是他擔心我拿著錢會有危險，所以才好心好意地陪我，你別怪他！要怪就怪我！”
鄭麗婷笑出聲來：“既然已經跟我哥打了招呼，我怎麼會怪你們呢？廠子裏的人都說，你們兩個在處對象，真的假的？”
曾大牛嚇了一跳，慌忙擺手：“組長，沒有的事！”
“那這是什麼？”鄭麗婷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帕。
曾大牛連忙解釋：“我的臉流了血，小荷給我手帕擦血！”
“你的臉為什麼流血？”
“我……我……”
“是你跟人打架，才流的血！曾大牛，平時你連架都不會跟人吵，別人欺負了你，你也不吭聲！但是今天為了小荷，你卻跟人打架，你說這是為什麼？”
“我……我……因為小荷幫了我很多……”
“真的是這樣嗎？”
鄭麗婷盯著曾大牛，曾大牛漲紅了臉。
她就是喜歡捉弄他們，看看熱鬧。看到曾大牛這幅樣子，再又看到餘小荷也是滿臉通紅，她突然拿著手帕，跑進了廠子裏。
“曾大牛跟餘小荷在處對象！”
她大聲地叫著，很快整個廠子的人都知道了。
員工們圍著曾大牛和餘小荷，議論紛紛。
“曾大牛，你夠行的啊！平時看起來老實，想不到都是裝的！”
“餘小荷，你怎麼會看上曾大牛呢？就因為他幫你打了一架？早說啊！我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