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宣風流地笑著:“前些日子我每天‘損兵折將’,也沒見你良心發現。”
“‘損兵折將’……虧你說得出口……”曲清瑤有些糾結剛剛的問題,不死心地繼續追問,“你到底會不會找情婦?”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莫名其妙,為什麼要糾纏於這個問題?她算什麼!他又算什麼!
吃完飯之後,她買了替換衣物,然後開車帶他來到酒店,扶著他走進了房間。
她走進浴室裏,洗了個澡,裹著浴袍走了出來。
“我幫你換藥。”
她說著,解開了他的襯衫。
她拿出藥物和紗布,幫他消了毒、敷了藥之後,一層一層地包紮。
鮮血從紗布滲出,浸染成刺目的殷紅色。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背部,淚水一滴一滴落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隻知道淚水不受控製,越來越多。
他突然一個旋身,將她壓在床上,低魅地說:“你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誘惑我!”
“我才沒有呢……”她哽咽著說,“我隻是想不到……你居然傷的這麼重……”
“都是因為‘情婦’受的傷。”他開了個玩笑。
“真的嗎……”她的眼淚更加泛濫。
“當然是真的。”他的語氣莫名溫柔,“所以別哭了,沒什麼太大的危險,就像今天一樣。”
誰知道,她卻哭的更凶了。
原來,她一點也不特別……
他有些無可奈何,想起二叔教給他的:女人一直哭,多半是裝的,滿足她就好了!
於是他強行來了幾次實際行動。
然而,他明明感覺到她至高的滿足,她的眼淚卻仍然洶湧不停。
他徹底沒招了,隻能直接問她:“清瑤,你怎麼了?我說了都是小傷,不用擔心!”
“我才不擔心你!花花公子!”
曲清瑤說完,側過身子睡覺。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心煩意亂,抱著枕頭捂住了臉。
過了一會兒,她扔掉枕頭,回過身去,檢查他背上的傷口。確定沒有異樣,她才側過身繼續睡覺。可是……心裏真的好亂!沒有辦法,她隻能繼續檢查他的傷口。
如此反複幾次,司廷宣終於開口了:“清瑤,你是不是還沒滿足?我看你一直抗拒,也不想太過勉強你。如果你還想要,可以直接說。”
“我……我抗拒是因為……是因為你受了傷……”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受傷,你就不會抗拒?”
“不是那個意思……我……”曲清瑤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所以,你很滿足?”
“不是……”
“果然是還想要!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司廷宣翻身而上,再次開始了哄妻之戰!
曲清瑤不敢哭了,再哭下去,恐怕兩人都會力竭而亡!
司廷宣看她停止哭泣,心中不由感慨,二叔誠不我欺!
他又哪裏知道,曲清瑤哭泣,並不是因為這個!
曲清瑤側過身子睡覺,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低說了一聲‘晚安’。
在歐洲最後的日子,雲淡風輕,就如同潔白的羽毛掠過,軟軟的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