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回敬給你的!”曲清瑤冷冷地說,“司廷宣,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施舍我,又踐踏我,是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遊戲?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會將這些玻璃碎片刺進你的心髒——就像你對我做的那樣!”
“你殺不了我。”司廷宣輕輕地笑,“不過我知道你很倔強,所以我樂意成全。”
他說著,將旁邊的水果刀塞到了她的手裏。
“表哥,你幹什麼?”陸北辰打掉了那把水果刀。
司廷宣看著他們,眼睛裏像是洶湧著寒霜。他想起了郵件裏的照片,無法原諒!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他的堂妹司麗珍打過來的。司麗珍說自己來醫院複查,想要他陪著她。
他最後看了一眼曲清瑤,大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曲清瑤強忍的眼淚,終於決堤而出。
陸北辰出去買飯,曲清瑤頭痛欲裂,於是就翻身下床,扶著牆走到了走廊。
誰知道,卻看到司廷宣和嶽雅雯以及司麗珍走了過來。
驀然看到曲清瑤,嶽雅雯輕輕地挽住了司廷宣。而司廷宣沉浸在自己的傷楚中,一時間竟然沒有察覺!
曲清瑤原本千瘡百孔的心,此時更是痛的無以複加。
她現在才明白,他是一種慢性毒藥,明明知道毒藥致命,她卻無法抗拒他的蠱惑!
他徑自經過她的身邊,未曾回頭。
擦身而過的瞬間,她似乎看到罌粟在寒霜中淒淒綻放!
他帶著妹妹去診室複查,嶽雅雯卻折了回來。
“瞧瞧!瞧瞧你這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嶽雅雯輕蔑地說,“這還是會場上那個不可一世的總裁特助嗎!你的地位都是廷宣施舍的!就連你的性命都是他施舍的!如果不是他每個月給你發工資,恐怕你早就餓死了吧!曲清瑤啊曲清瑤,我真替你感到可悲!你不過是廷宣的附庸品!他高興的時候施舍你,你卻誤以為那就是你的資本!你們這種人,又哪有什麼資本!你們隻配永遠活在泥土裏!你唯一的資本大概就是你的身體,可惜你現在這麼殘破不堪,又有誰肯要你!可憐啊可憐,唯一的資本也被金主給毀了!”
若是在平時,曲清瑤肯定會不卑不亢地反擊,可是此刻,她卻感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靠著牆壁,緩緩地滑落,緊緊地抱住自己。
她不是刺蝟,平時裝的堅強,也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尊嚴。她沒有刺,抱著自己卻感到全身鮮血淋漓。
司廷宣,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麼?你放任自己傷害我,放任你的家人傷害我,又放任你的女人傷害我!曾經的繾綣溫暖,難道真的隻是午後陽光下的一場錯覺?
“嗬……嗬嗬……”她癡癡地笑了起來。
笑自己的多情,也笑這世界的無情!
陸北辰提著飯盒走過來的時候,卻看到曲清瑤扶著牆,無助而又彷徨,就如同一隻迷路的幼獸!
他大步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喲!曲清瑤真是好本事!”嶽雅雯酸酸地說,“被廷宣甩了,就迫不及待地勾上他的表弟!”
“嶽雅雯!你說話放尊重點!”陸北辰冷冷地說,“否則的話,我有的是辦法將你‘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