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直接快速的離開了別墅。
而夏瑜,失魂落魄的重新回去,坐下來,整個人,比天塌下來還無助。
真是夏沁雅所說的那樣,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原來以為的那些溫家的財產都是囊中之物,即使有沐澄來分財產,或許也不過是占很少一部分,卻沒有想到,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
沐澄可不是占很少的一部分,分明是沐澄掌握全部所有,他們這些年自以為已經得到了一切,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空的那麼徹底,空的那麼殘忍。
沐澄果然是最狠的,毀了她跟陸瑾庭,又毀了她跟陸雨澤,現在,更是毀了她的後半生。
這一切,都因為沐澄狠。
這一切,都是沐澄造成的。
夏瑜在自憐自己悲慘的同時,卻也忍不住,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算在了沐澄的身上。
有些人,性格便是如此。
從來都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每當事情來臨的時候,總是先選擇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將過錯都推到他人身上。
夏瑜,和夏沁雅,都是一類人。
他們有今天,甚至日後他們但凡過的有一丁點的不順心,不如意,都會將這個原因找到了沐澄身上。
更何況現在豈止是一丁點?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天都要塌下來了,所以,他們過的有多慘,那麼對沐澄的恨就有多少。
……
“都是沐澄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她,我們小瑜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夏沁雅現在是嘴裏直接如此埋怨。
溫永良卻有些不耐,“就算是沐澄做的,可是要不是小瑜自己耐不住出去亂搞,人家會拍到那些畫麵嗎?你不要把事情都推到沐澄身上。”
“溫永良,你到現在還向著沐澄?那個死丫頭,這是在把我們往死裏整。你還替她說話,你是不是跟她本來就是一夥的。想要拜托我們母女兩個,是不是?”
夏沁雅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不禁有些發瘋。
形象也不要了,以往在溫永良麵前的溫柔體貼,統統都不要了。
這個時候,才是最真實的夏沁雅。
她裝了二十幾年,也是種改變不了的她骨子裏的發瘋和潑婦樣子。
“溫永良,你說啊,你說啊……”
溫永良被搖晃的有些憤怒,更是震驚。
他狠狠推開夏沁雅,不敢置信的看著被推開摔倒在地上的女人。
“夏沁雅,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簡直是個潑婦!”
“對,我就是潑婦,你現在才知道嗎?溫永良,我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你逼的?”
“我逼你?”
“是,跟了你二十幾年,你竟然這麼騙我?你說,沐澄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一無所有?這整個溫家的財產都不是你的嗎?難道我陪了你二十多年,就陪了一個窮光蛋嗎?”
夏沁雅說出這話之後,溫永良已經不能用不可置信來形容了,他瞪大眼睛,看著夏沁雅。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都聽到了!”
她冷冷的一笑。
溫永良似乎說出話來,都那麼的艱難,“夏沁雅,你把自己當什麼?你把我當什麼了?陪我?你陪我二十幾年,要的就隻是錢?那你跟那些陪男人的小姐,有什麼區別?”
“我……“
夏沁雅這才覺得自己,好像說的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