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兄妹帶著小女孩走後,麵對波瀾壯闊的古代長江,辰君不禁詩意大發:“天意總無情,老子自橫行。遇山劈山過,遇水踏水行。”
一首詩唱完,辰君覺得意氣風發,一時居然真的有種一切苦難都是紙老虎的豪情壯誌。
“好詩,好詩。”
隨著一陣鼓掌聲響起,兩個油頭粉麵的書生晃著腦袋走到辰君麵前,一書生笑道:“這首詩抒發了大無畏的精神,具備破釜沉舟的氣魄,又有乘風破浪的英雄氣概,實在是不可多得好詩啊。”
另一個書生笑道:“然也然也,陸兄見識如此高超,竟和我不期而遇,李某也覺得這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詩,縱觀整個玉林縣,連那四大才子都不必上。”
“是極是極,我等四人不過浪得虛名,怎麼敢跟這位辰兄爭鋒,辰兄詩才豔豔,我等甘拜下風。”
辰君看去,隻見又有四個書生向他走來,四人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風度翩翩,舉止甚是斯文,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輩。
之前那兩個油頭粉麵的書生看到四人,麵色不善,道:“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這四隻狗腿子,不去巴結州府的公子哥,回到玉林縣顯擺你們那可笑的詩才嗎?”
那四人卻不生氣,搖頭笑道:“非也非也,我等隻是聽聞玉林縣天降異人,疑是文曲星下凡,故而前來求見,如日觀之,文曲星之才果然勝我等十倍不止,讓我等好生佩服。”
說罷四人便一齊向辰君拱手行禮,敬佩之色溢於言表。
辰君麵色尷尬,這首詩怎麼也算不上詩才豔豔吧,莫非古代的詩詞水平差到這等地步?
油頭粉麵的書生哼一聲,冷笑道:“虛偽。”
辰君麵對六人,一一問道:“不知道你們是?”
之前那油頭粉麵兩人答道:
“李府李尋歡。”
“陸家陸小鳳。”
看著這兩人臉上塗抹的跟娘們似的,辰君實在不能將他們和大名鼎鼎的陸小鳳和李尋歡聯係起來,他臉色怪異,“李兄好,段兄好。”
陸小鳳和李尋歡齊齊笑道:“辰兄好。”
那四個書生也開始自我介紹:“鬱和暢、戴同光、敖興文、廉鵬雲,見過辰兄。”
介紹完畢,一共七人便開始閑聊起來,那四個書生對辰君很是恭維,對油頭粉麵兩兄弟的挖苦也不計較,氣氛倒也過得去。
忽然,鬱和暢說道:“近日風光明媚,不知辰兄可有打算?”
“打算?什麼打算?”
戴同光嗬嗬一笑,“既然辰兄沒有打算,不如和我們四人一齊去杏花樓如何,聽聞魚采薇姑娘昨日剛到玉林縣,今日要在江畔獻唱,魚采薇姑娘歌唱與美貌雙絕,若不去一見魚姑娘風采,我等枉為江北才子。”
李尋歡陸小鳳聞言麵露喜色,竟然顧不得挖苦那四個才子,紛紛興高采烈問道:“魚采薇?可是那江北第一名妓,杏花樓頭牌清倌人魚采薇?”
那四人笑道:“正是,魚姑娘可是第一次來玉林縣,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陸小鳳和李尋歡目露狼光,“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趕緊去,遲了就沒座位了,辰兄,你也一起去吧。”
那四大才子也勸道:“辰兄,同去吧。”
辰君一來好奇古代名妓到底是什麼樣子,二來既然秦玉鶯不打算真的結婚,那他就跟單身一樣,自然沒什麼顧忌了,於是他笑道:“好,同去。”
一行七人浩浩蕩蕩殺向杏花樓,杏花樓下,一個繃著臉的姑娘說道:“入場費50兩銀子。”
“50兩?這麼貴?”辰君暗暗皺眉,他來了這個世界這幾天已經了解很多了,秦家大家丫鬟一個月的例子錢是2兩銀子,一年也才24兩,50兩已經是一個丫鬟兩年多的收入了。
而2兩銀子一個月其實在宋國算是高收入群體,相當於現代的那些月收入上幾萬的高級白領,窮人四口之家一年都不一定能掙到2兩銀子。可見50兩何其多。現代的那些大明星演唱會貴賓席位都沒這麼貴。
“嫌貴你別進去啊。”那丫鬟刻薄挖苦道。
“你這丫鬟怎麼說話的,真是好不曉事,辰兄不過忘了帶錢出來而已,我替他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