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君不慌不忙說道:“且慢,我問吳媽媽和小朱幾個問題?問完了再抓我不遲。”
“容你先蹦躂一會兒”,劉狼冷笑。
辰君看向小朱,小朱是魚采薇的丫鬟,辰君並不怎麼喜歡這女人,臉上就寫著無情兩字,但是因為魚采薇,他也沒有討厭,沒想到…她竟然背叛魚采薇。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辰君問道。
“黃色。”
“為什麼?”
“黃色華麗富貴。”
“你有家人嗎?”
“沒有。”
“你額頭上的疤痕是哪裏來的?”
“7歲那年父母打的。”
…
辰君越問越快,都是一些跟此案不相幹的問題,小朱也回答的也越發快,從深思熟慮到脫口而出,並逐漸放鬆了警惕。
辰君語速越發快了, “你昨天吃的什麼早餐。”
“一根油條,一碗麵。”
“想離開青樓嗎?”
“做夢都想。”
突然問道:“誰指使你陷害我的?”
“王大刀,他將刀夾在我脖子上說不配合就殺了我….”
小朱戛然而止,捂住嘴巴,臉色蒼白起來,她中計了。
陸小鳳和李尋歡大喜,這位辰兄弟還有這一手?以前怎麼不知道?
劉狼心裏一個咯噔,大事不妙了,莫非要翻船?
辰君又轉向吳媽媽,這吳媽媽在青樓呆久了,人老成精,剛才那一套不適合她,得用另一套。
“你是杏花樓吳媽媽對嗎?”
“對。”
“你在杏花樓當了20年老鴉了對嗎?”
“21年零3個月。”
老鴉心裏警惕,回答的十分謹慎。看著辰君也十分不屑,還想用那一套套我,沒門!
事發那天你確定看清楚了我們每個人的樣子?”
“確定。老娘眼力非常好。”
“那你還有可能是記錯了,一般人記性都很差。”
“放屁,老娘過目不忘,隻要見過一眼的人和事情都不會忘記。若不是女兒身,老娘科舉肯定是狀元之才。”
“有誰能證明?”
“老娘作為杏花樓江北第一名妓魚采薇的媽媽,誰不知道?過目不忘吳媽媽你當是白叫的嗎?”
辰君嘴角含著莫名微笑, “那天我殺人的現場離江邊多遠?”
老鴇心中一驚,看向王大刀,王大刀比劃了一個手勢。
“二十米。”
“既然你過目不忘,肯定記得那裏有一塊大石頭對嗎?石頭多高?多大?”
老鴇看向王大刀,王大刀也不記得,老鴇冷汗直流,眼珠子轉了又轉:“超過一米高。”
“你確定?你若真的過目不忘,就說的再詳細點,比如石頭的顏色?”
“這…老娘當時剛被吵醒,哪記得那麼多,石頭超過一米高肯定有的,這個不會記錯。”
大石頭肯定都是超過一米高的,如果大石頭是三米高,她也不算錯,總之給個範圍不會錯。
辰君淡定麵向劉狼,“劉縣尉,她們已經招了,我是被冤枉的。”
“招了?老娘什麼時候招了,你個小鬼頭不要亂說,老娘撕了你的嘴。”
陸小鳳和李尋歡一頭霧水,劉狼麵沉如水,就要訓斥辰君胡說八道。
辰君說道: “事發現場一馬平川,根本沒有什麼石頭,超過一尺高的都沒有。所以,她們是誣陷我的。做偽證陷害人,按律…當打板100,流放塞外,充當軍妓。”
是的,任你怎麼狡辯,你的言語左右矛盾,那就說明是偽證,既然偽證,那殺人犯的罪名便不攻自破。
你記性很好對吧,你記得有一米高的石頭對嗎?可都是我的誘導,那裏其實根本沒石頭。
後世的電視上這種案子比比皆是,警察用的最多的審訊手法就是這個,而且成功率很高,這就是辰君的後手。
劉狼大驚,冷汗直流,看向辰君充滿了驚疑,這人從哪裏學到的這種詭異審訊手法,絕境中還能翻盤?他真的是個不學無術的上門女婿?
一聽要打板子還要充軍當軍妓,吳媽媽和小朱嚇得跪在地上哭了起來,打板子幸運好可以撿回一條命,流放塞外做軍妓百分百會死人的,就算不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折磨死,也會被入侵的突厥人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