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藩狼狽逃走後,李四也一溜煙逃了。
林茗雪一臉悲苦,“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林茗雪哭的很是傷心,自從林家倒台,以往那些親戚一個個的斷絕交往,隻有出身低賤出身商賈的薛家還認親,如今,連薛家都是背叛她們家的,林茗雪隻覺得這個世道好險惡好險惡。
辰君輕輕拍著林茗雪的肩膀,以示安慰,
林茗雪心裏徹底崩潰,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撲在辰君懷裏一直哭,尋求著溫暖。
林茗雪本是不輸給姬嵐的一等一美女,眼下杏雨梨花的模樣當真是愛煞了人,辰君憐香惜玉,將這個美人抱在懷裏一頓愛憐。
林茗雪哭夠了,天色已經黑的像墨水一樣。
“楚公子,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林茗雪情緒好了一些,推開辰君自己向屋子裏走去,然而她體質實在嬌弱,又因為剛才哭泣將力氣哭光了,所以還沒走一步就跌倒了。
辰君眼疾手快,一把將這個嬌弱的美人摟在懷裏,手感說不出的美妙。
林茗雪身子緊緊貼著辰君,臉上起了一層美麗的紅霞,與蒼白的膚色形成詭異的美。
辰君見狀,不由吟詩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向不勝嬌羞的水蓮花一般綻放…
這是後世著名才子徐誌摩描寫一個日本女子清純嬌羞的美態的,徐誌摩是花叢老手,他覺得清純女孩子情竇初開那一瞬間的嬌羞是最美麗的時候,辰君現在也有這種感覺。
林茗雪抬起頭,嬌喘籲籲,水汪汪的眼睛帶著一絲絲羞澀,好奇道:“楚公子,這個是詩嗎?”
“是。”
林茗雪推了推辰君,又說道:“楚公子,我,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我送你。”辰君抱著林茗雪去了她的閨房,將她輕輕放在被子裏藏好。
“謝謝你,楚公子,我可以叫你楚哥哥嗎?”林茗雪帶著羞意。
“當然可以。”
“楚哥哥。”林茗雪呢喃般的呼叫著。
辰君笑著摸了摸林茗雪的頭,“林妹妹。”
林茗雪一眨不眨的看著辰君,忽然伸手將辰君麵具摘下,認真看著辰君的醜臉,覺得一點都不醜了,而且讓她很是心安,“楚哥哥,你可以等我睡著了再走嗎?”
“好的。”
不久,林茗雪呼吸漸長,卻是睡了。
辰君關掉油燈,走出房間。
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睡覺,而是出了林府,往玉屏山走去。
路上,他打開了手中一個紙團,上麵寫著一行字:子夜時分,玉屏山上,玄女道觀,月下相會。”
這是嬴河州寫給他的。
辰君一邊走著,一邊奇怪嬴河州找他幹嘛。
玉屏山離玉海縣縣城一公裏,像一個屏風一樣掩護著玉海縣,因此得名,這裏雖然山清水秀,但是遊人卻很少。
辰君到達九天玄女道觀的時候,道觀裏空空蕩蕩,隻有庭院裏坐著一個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中等身材,因為瘦而顯得修長。
白衣男子麵前的桌子上有各種果酒,似乎還沒喝過。果酒旁邊有紙筆和一個鬆花硯,似乎剛才這位男子在練字。
辰君走到白衣男子身後,笑著用沙啞的聲音吟詩道:“關關鳩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嬴兄取名河州,可是想要一位淑女了?”
白衣男子轉過頭,看著辰君眼裏閃動著喜悅,非常非常高興的那種喜悅。似乎對辰君猜中他名字感到特別的高興。
白衣男子眼下並未戴麵具,露出一張純天然的麵孔,辰君甚至覺得這麵孔有些熟悉。這麵孔有些廋,但俊秀的過分,辰君見識的俊男也不少了,那個袁弘仕更是貌比潘安,但是跟這張麵孔一比,仿若螢火對比皓月。
嬴河州的俊美,美到辰君都有些怦然心動,甚至讓他首次懷疑自己的性取向。辰君沒見過潘安,但是他敢肯定潘安一定沒有嬴河州俊美。
辰君呆呆的看了半響,喃喃道:“難怪嬴兄帶著麵具,當真是...當真是天人下凡,連女子都羞愧不如,可謂天下第一美男子也。”
嬴河州被如此誇讚,臉蛋微紅,更是俊美了幾分。
“嗯啊。”嬴河州一邊說著,一邊請辰君坐下。
嬴河州給辰君斟酒,兩人碰撞對飲一杯。
辰君看著這完美無瑕的臉龐,歎息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一副完美無瑕的相貌,卻奪取了他的說話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