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君遠遠看了眼那個牌位,隻見上麵寫著:吾友隆元正靈位。
辰君記性一向很好,馬上想起這是玉林縣隔壁的江夏郡的郡守隆元正,不由吃驚道:“江夏郡守死了?”
秦晚榮點點頭,眼神微微黯淡,“秦某朋友不多,隆元正算一個,雖然他結識我是有著監視利用的心思,但,斯人已逝,一切都不必追究了。”
辰君心下暗歎,這個便宜嶽父還真是老好人,人家都這麼心機你了,你還一往情深的給人家哭孝,更是強硬秦府上下披麻戴孝,做人做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雖然這種行為有點蠢,但是辰君心中卻有些感動,當初他得罪了雍王,這便宜嶽父也是這樣傻愣愣的為他扛著,還為他賠償了一萬畝良田。
於是辰君肅然抱拳。
“秦大人,這隆元正怎麼死的?”
秦晚榮答道:“似乎是被刺客殺死的,那刺客在他胸前留下一隻黑色的手印,似乎是內力震碎心髒所致。”
秦玉燕驚道:“化骨綿掌,是大內宗師魏公公的化骨綿掌。”
辰君好奇問道:“大內宗師魏公公?”
秦玉燕有些奇怪楚大哥為什麼不知道江湖上幾乎人盡皆知的事,不過楚大哥問起來,她連忙挺直了胸脯道:“魏公公是大內絕頂宗師高手,也是大宋第一武林高手,他未成宗師前成名絕學就是化骨綿掌。”
辰君皺眉道:“奇怪?魏公公為什麼要殺江夏郡守呢?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麼瓜葛?”
秦縣令搖頭,“老夫也費解。”
柳柔淑這時說道:“是因為上次雍王派宗師高手殺進玉林縣了。”
見辰君不解的看著她,柳柔淑笑了笑,解釋道:“聖上曾經放出話,不許宗師高手進入玉林縣,上次雍王違背了命令,所以聖上才除去雍王的左膀右臂,警告雍王。”
辰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辰君看著溫雅美麗賢淑的柳柔淑,暗道秦大人這媳婦取得太值了,當真賢內助。
柳柔淑看著辰君,柔聲道:“賢侄啊,上次若非你提醒我們家玉鶯,隻怕玉鶯都被那姬寒扣在玉海縣了。這份恩情我們還沒感謝你了。”
辰君連忙擺手,“不用謝,應該的應該的。”
柳柔淑又道:“要的要的,若是我們秦家不表示點什麼人家還以為我們秦家不懂禮數呢?”
柳柔淑看了眼秦玉鶯,問道:“玉鶯啊,你覺得我們怎麼感謝才好呢?”
秦玉鶯眼皮子一跳,腳趾繃緊,覺得她那個一向聰明的母親好像看出了點什麼。
“相信母親大人自有決斷。”秦玉鶯垂著眼簾答道。
柳柔淑笑了笑,道:“既然這樣,賢侄啊,你以後就住在我們秦府,讓我們多盡盡地主之誼。”
辰君刷的站起來,急忙道:“伯母,這個不妥,小侄...”
柳柔淑看向秦玉燕,不等辰君說完,說道:“玉燕,去將楚賢侄的的包裹等物從陸府取回來,以後楚賢侄就住在我們秦府了。”
“啊!”秦玉燕呆了呆,很快反應過來,大喜,“我這就去。”
秦玉燕帶著丫鬟小娟匆匆忙忙跑走,又刷的跑回來,“母親大人,楚大哥的包裹放哪裏好呢?要不讓楚大哥住貴賓那座院子?”
柳柔淑瞪了眼自家女兒,“那貴賓間多久沒住人了,蟑螂老鼠都有了,怎能讓楚賢侄住那裏。辰女婿的院子不是空著嗎?就讓楚賢侄住那裏吧。”
秦玉燕更是驚呆了,讓楚大哥住秦家姑爺的院子,母親這意思莫非是要招納女婿?
秦玉燕早看不慣那個辰君了,心下狂喜,把腿就要去搬辰君的行李。
“要是陸府的人阻攔,就說是我說的。”柳柔淑又對著秦玉燕背影吩咐道。
“知道嘞!”秦玉燕歡快的去了。
“伯母,這件事...”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柳柔淑看向秦玉鶯,似笑非笑問道:“女兒啊,你看這事處理的可中你的心意。”
秦玉鶯臉唰的就紅透半邊天,腳步左右挪動,局促不安道:“一切全憑母親大人做主。”
又低頭道:“女兒身子不適,先回房休息了。”
秦玉鶯捏著步子,帶著小嬋款款消失無蹤。
辰君張大嘴巴,這都什麼事啊,我明明反對的好伐,怎麼變成這樣。
看著柳柔淑那溫柔的眼神,辰君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這溫柔都是假象,全是假象。
事情已定,秦縣令之前傷感也瞬間消失,笑道:“賢婿啊,以後你就安心住在秦府,有什麼需求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