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平靜的趕了兩個時辰的路,直到夜晚8點才遇到一個攔路的。
那是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整張臉都被籠罩在黑紗中的人。
辰君停住,警備的看著這人,他絲毫看不透這人的深淺。不過讓他怪異的是,他內心居然沒有多少危機感,這讓他更加警惕起來。
“咳咳”,這黑衣人忽然咳嗽起來,這是一聲蒼老的咳嗽,估計年齡都有70-80歲了,這聲咳嗽是如此的費勁,似乎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她一邊咳嗽一邊輕輕捶著胸口緩氣。
辰君戒備之心頓去,搞半天原來是自己整了個烏龍。他關切問道:“老婆婆,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我對肺病倒是有些研究。”
老婆子好不容易咳嗽完,一邊喘息一邊虛弱的回答:“不用,老婆子自己什麼病自己最清楚。”
老婆子又道:“我迷路了,你們可以帶我一程嗎?老婆子是在是...咳咳,走不動了。”
辰君大感為難,他們三人隻有兩匹馬,如果再加一人,老婆子就要跟秦少保一起了,可秦少保身上臭得不行,這個安排對老婆子可不好。
不過他終究不忍心老婆子迷路,於是問道:“那你要去哪裏呢?”
“安溪縣。”
安溪縣和玉林縣隔著長江相望,是辰君這次回去的必經之路,這非常巧合。
辰君想了想,上了馬,咬牙道:“玉燕,你帶著老婆婆,別讓她太顛簸,老人家可經受不住。”
秦玉燕答應一聲,下馬走向老婆婆。道:“老婆婆,我扶你上馬。”
當秦玉燕扶老婆婆的時候,忽然感覺老婆婆腰肢異常的柔軟,而且有一股非常好聞的女體香鑽入她的鼻孔,這體香清淡又好聞,絕非70-80歲的老婆子所有。
正懷疑間,一道悅耳動聽似年輕似蒼老的女聲傳入她的腦子中:“別說破。”
秦玉燕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剛才這老婆子分明嘴巴動也沒動,這種功夫是...傳音入密?這可是宗師才能掌握的武學。
“別怕,我沒有惡意。”聽不出到底是年輕還是年老的飄渺聲音再次傳入秦玉燕腦子內。
秦玉燕對這老婆子身份格外好奇,於是就不說破,等老婆子在馬上坐好了以後她也上了馬。
另一邊,辰君走到馬下,實在受不了秦少保身上的惡臭,不由捏緊了鼻子,皺眉道:“站後點,我騎馬。”
秦少保一臉木頭似的後挪了一個身位,辰君便跨上了馬,坐在馬前麵。
他當然不會坐在後麵,風是從前往後吹的,後麵不是更臭?
“年輕人,心腸不錯。”老婆子對辰君道。
辰君露出一口白牙,“老婆婆過獎了。您老坐穩了,我們這就出發。”
“駕!”辰君一夾腿,馬兒便信步而跑,可是這馬兒不比秦玉燕那匹好馬,有點載不動兩人,很快就減慢了速度。
辰君暗自將一丁點生命真氣輸入,這馬兒就像打了激素似的狂奔,一變奔跑一邊咆哮。
秦玉燕看的目瞪口呆,“楚大哥,你的馬怎麼了?”
辰君一臉心虛道:“沒事,估計是快要見到家裏婆娘,高興的。”
秦玉燕有些臉紅,欲言又止,她想到了辰君對她輸入一種很神奇氣體的事情。
這時老婆子忽然道:“好手段。”
這隻是一個插曲,幾人一夜沒休息,第二天淩晨6點的時候堪堪看見抵達安溪縣,因為他們看見一塊寫著安溪縣的邊界石。
這時,天剛蒙蒙亮。
辰君重重呼出一口濁氣,“終於到了。”
隻要從這裏趕到江邊,度過長江,就徹底安全了。
“桀桀,小娃子,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安全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是不是認為自己可以躲過長江北岸的天羅地網?”
一個老頭忽然從旁邊甘蔗田裏出來,這老頭用黑布蒙麵,隻露出一口黃牙和猥瑣的兩隻眼睛,手上拿著一把劍,散發著散寒的氣息。
辰君立馬戒備起來,他嗅到危險的氣息。
辰君喝道:“藏頭露尾的家夥,你是誰?”
“嘿嘿,你也好意思說我藏頭露尾,你不也是整天帶著麵具不敢見人嗎?至於我是誰?你覺得我會傻傻的告訴你嗎?”
“那今日一定不能善了咯?”
“那還用說。”
“你不怕我師父找你麻煩?”
老頭嘎嘎笑了幾聲,一臉自信道:“他一定查不出殺你的人是誰的。”
辰君下馬,對秦玉燕吩咐道:“保護好老婆婆。不行你們就先跑。”
“嘿嘿,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辰君掏出木頭做的飛刀,衝向那老頭。
老頭森然一笑,一掌打向辰君,隻一掌就將辰君擊穿。
然而,這隻是幻想。他迅速轉身,看到辰君站在他後麵,他再次將辰君打穿。
但,依舊是幻影。
老頭子眼中精光暴起,興奮道:“難怪之前那些人都失敗了,原來你還有這種天下無雙的步法,老頭子我今天走大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