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分鍾,高速旋轉的鑽洞突然向金屬大門中刺入一些。這微乎其微的變化,陳百皓四人頓時捕捉到。
“耶”陳百皓左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歡呼一聲,拍了拍項平肩膀,“放心吧!一定會將這破銅爛鐵的大門打開的。”
“恩”項平看到了一絲希望,焦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時間迅速流逝,金屬大門上麵鏈接的一腳突然被天神號鑽透,凱文操作天神號蹲下身,對準金屬大門下麵的連接處開始鑽了起來。
“噗”
十多分鍾後,金屬大門下麵的鏈接處同樣被鑽透,天神號站起身雙手抓著金屬大門兩個鑽孔,猛的用力一拉,金屬大門頓時被凱文強行的拜了下來。凱文能夠這麼快將金屬大門拆下,完全是因為當初錢岩建造這裏時,隨便糊弄一個超強的合金門搭在了上麵,如果當時錢岩運用四瓣螺旋門,那想要進入其中可沒這麼簡單。
項平一見大門拆開,忍耐不住心中的焦爐,一個健步衝了進去,四方塊般的牢房中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事物。然而在這猶如連黑暗都被吞噬的牢房中,項平正在於一雙黑色的眸子對視著。看著這雙漆黑的雙目,項平忍耐不住雙眼變得氤氳,一滴傷痛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她在這暗無天日,猶如世界最冰冷黑暗的地方,度過了一年。這一年對她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肉體上的折磨雖然會讓人一時疼痛,但是人的堅強的意誌永遠都不會磨滅。唯有時間才能一點一點的將一個人猶如鋼鐵般堅強的意誌消磨。這是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
“純兒、對不起我來晚了”項平兩個健步衝到呂純身旁,伸出顫抖的左手緩緩的放在呂純的臉上。
此時呂純已經恢複了記憶,能夠再次看到項平,她的眼角中也留下了淚水。在這暗無天日的幽冥九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刹那都猶如一把鋒利的利刃,在無情的切割著她的身體,熟練的刀法猶如一個屠夫,讓她痛不欲生,卻又不讓她痛痛快快的死去。在這艱苦的折磨中,如果不是心中充滿了對項平的愛,腦海中回憶著兩人曾經發生的一切,如果不是這些支撐著她,她可能已經不在了。
項平顫抖的手輕輕的為呂純擦掉臉上的淚水,生怕用力稍微重一點弄疼了她,“純兒、我再也不會讓你與我分開,我會用我今後所有的時間保護你。”
“項、平、我、愛、你”
也許由於太久沒有說話,呂純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再一次見麵呂純說出的不是快救我,她生怕眼前的一幕隻是一直重複的夢境。她想要在清醒之前告訴他“我愛你”
“我、我也愛你、純兒”項平聲音顫抖道
陳百皓五人站在門口,都不禁被這感人的一幕所打動,就連一直喜歡項平的銳姬與黑玫瑰兩人都流出了淚水。
項平還想與呂純說些什麼,整個地牢忽然劇烈顫抖一下。劇烈的顫抖頓時警告眾人危險。
凱文急忙開啟天神號的照明係統,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光亮的呂純,隻覺光亮刺痛無比,閉上了雙目。
項平看著呂純手腳腕上的鐵鏈,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戾氣。雙手緊緊的握著鐵鏈,猛的用力,隻聽哢嚓一聲碎響,鐵鏈頓時被項平扯碎。金屬大門將為數不多的鎢鋼全部用光,綁著呂純的鐵鏈隻是比合金堅硬一些,因此項平才輕易的將鐵鏈掰斷。
四條鐵鏈全部被項平掰斷,項平看著呂純手腕的肌肉已經腐爛,心中一陣絞痛。輕輕的抱著呂純生怕微微一用力弄疼她。
“快離開這裏。”項平抱著呂純向外跑去,剛剛爬出牢房,整個冥獄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猶如地牢要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