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莫聞朗一邊給葉梵抽血,一邊問道:“我聽說許家主去了陸家,還住了下來。”
許家主?
許天澤。
葉梵看著自己的血順著軟管流出,點頭:“是。”
抽完了血,莫聞朗突然道:“你能拿到他的血液麼?”
葉梵怔了怔:“你想做什麼?”
莫聞朗眸光亮得嚇人:“前段時間我翻看了我父親的筆記,他從港城帶回來的一株草,那株草就是從許家帶回來的。”
葉梵不是很理解的他的想法:“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懷疑到他頭上。”
下意識的想要維護許天澤。
莫聞朗道:“所以我才想抽他的血液來檢驗一番。”
葉梵搖頭:“不可能,你根本靠近不了他。”
許天澤身邊那些黑衣人是貼身保護的,看起來個個身手都不錯,別說抽血,就算想要近身都不可能。
莫聞朗笑道:“所以我才要請你幫忙。”
葉梵皺眉:“莫聞朗,你瘋了。”
莫聞朗雖然在笑,但是眼裏卻劃過一道森冷的光,“難道你不想救霍景延了?”
葉梵動了動唇,沒說話。
莫聞朗繼續道:“你該不會以為霍景延痊愈了吧,我告訴你,那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病毒,霍景延的父親中了病毒傳給了霍景延,它一直潛藏在霍景延身體裏,他現在雖然看起來好好的,但是誰也不知道潛藏的病毒什麼時候爆發,一旦爆發便無可救藥,你真的賭得起麼?”
事關霍景延,葉梵不得不慎重。
但她也不傻,任由莫聞朗牽著鼻子走。
“那你呢?到底瞞了我多少事?莫聞朗,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替霍景延研究解藥,別告訴我這是你父親造的孽,你想贖罪,也別說是因為我,你心裏想什麼,你有什麼目的,你自己最清楚。”
“我年少無知,相信了你,我不後悔,那怕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可以救霍景延,我都願意去嚐試,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去害人。”
莫聞朗突然笑了起來,隻是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反而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我的目的?嗬嗬,你可以當我是閑的無聊,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
說完,從抽屜裏拿了一瓶藥丟給她。
“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可以給我打電話。”
葉梵問他:“為什麼我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
她前段時間做過全身檢查,非常健康,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莫聞朗動了什麼手腳。
莫聞朗眸光一頓,嚴肅起來:“什麼時候開始的?”
葉梵說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暈倒,還有昨天晚上。
莫聞朗沉默了良久,眸光定定的看著她:“你真的不願意幫我抽許家主的血?”
葉梵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願意。”
莫聞朗沒再說話,擺了擺手:“你出去吧,好走不送。”
葉梵看了他一眼,開門出去。
離開莫聞朗家,喬落有心想要問什麼,但是看到葉梵臉色不太好,她又不敢問。
“梵梵,你來開車。”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開車。
因為頭暈。
喬落忙點頭:“梵梵,你跟莫聞朗……”
葉梵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任何人裏自然也包括霍景延。
“好。”
雖然她很想知道,但她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告訴別人。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葉梵望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悶悶的開口:“我知道你心裏有疑問,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