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陌嵐解決掉兩個人之後,陽烈和慕容淩風也已經把另外的三個人搞定了。
“你想讓我們換上他們的衣物,喬裝混入天蒼門內部?”慕容淩風大概猜到了蘇陌嵐的意圖,眉梢一挑,確定道。
“嗯。要混進去,這是最保險的辦法。”蘇陌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要穿上嗎?”杜清看著屍體衣服上的血跡,一陣毛骨悚然。這些血跡已經發黑了,明顯就是城中平民的血跡。
“不穿的話,你可以就這樣跟著我們進去。發生什麼都不關我們的事。”時間已經不早了,在這裏留得越久,危險就越大。所以陽烈也沒有多少耐心和杜清說話。
嫌棄地看著手中的衣服,杜清也沒有別的選擇。留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她也會害怕,倒不如豁出去跟著他們。
一行人換好了衣服,蘇陌嵐就提議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城主府是城中最大的府邸,而天蒼門很有可能以它作為根據地。
走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是走到了城主府的門口。
眾人對視了一眼,便大步上前去了。
“站住!”果不其然,城主府就是天蒼門的根據地。門口站著四個守衛,把眾人喝停。
“什麼事?”蘇陌嵐並沒有看向守衛,而是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以天蒼門囂張,目無法紀的行事作風來看,門中人必是心狠手辣且自視甚高之輩,否則,絕不敢在犯下累累血案後,不僅不收斂,反而如此張狂屠盡一城百姓。
“交班的時候早就過了,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守衛看見了蘇陌嵐如此的態度,更是火大,聲音也大了起來。
“中途找了地方睡覺唄。”蘇陌嵐也不看他一眼,身後的慕容淩風等人也默不作聲。
“大膽!把你的令牌交出來!”守衛扯著嗓子喊道。
蘇陌嵐從懷中取出了剛才從屍體上扒出來的令牌,一把丟到了守衛的麵前。
守衛接過令牌,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陳二?”他狐疑地看著蘇陌嵐問道。
“正是。你可以放我走了嗎?我還沒有吃飯呢。”
“哼。”實在是找不出有什麼問題,守衛把令牌丟回給蘇陌嵐,退到了一邊。
“其他人的令牌也拿出來檢查。”
慕容淩風等人一一地交上了令牌,逐一離開。
可是到了杜清這,守衛就硬是不給通過了。
“我可不記得我們宗門有如此矮小的人。”守衛上下地打量著杜清。
杜清本來就生得小鳥依人,和一幫大男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孩一樣。
這下蘇陌嵐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心中泛起些許擔憂。
“關你屁事。”杜清怒衝衝地回道。
聞言,蘇陌嵐無力撫額,這丫頭真是……
“嗯?”守衛似乎是沒有聽清楚杜清說什麼,一時之間隻發出了一聲疑問。
“你這是在質疑長老把我招進來的理由嗎?我長得矮小吃你家的大米了?我隻是矮,又不是殘疾,你用的著這樣傷害我的自尊心嗎?我既然能進天蒼門當然也是有我的本事的,你有眼無珠我不怪你,但請你收起你那掛在額頭上的眼睛,專心幹好自己手頭上的事,別整天作怪刁難別人成嗎?”
杜清如同連珠炮彈一樣,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直把守衛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從小就最討厭別人說她矮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早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守衛吊起來暴揍一頓了,教教他,什麼叫尊重!
“算了算了,你過去吧。”不知道守衛是不是被她說傻了,竟然就這樣把杜清放了過去。
杜清雄赳赳氣昂昂走到蘇陌嵐身邊,還偷偷的興奮了一把,低聲說道:“姐是不是很厲害?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陽烈白了她一眼,徑直地往前走去。而慕容淩風則不動聲色地將杜清隔開,唯恐她這不要臉不要皮的性子傳染到自家小刺蝟身上。
一行人走進了城主府,即使未放出神識,他們也能感覺到府宅內四處走動的氣息。
謹慎地行過前院,想探查一下地形,剛踏上長廊,迎麵一名中年男子走來,衝著他們喊道:“長老那裏需要幾個人手,你們過去幫忙。”
杜清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叫他們。
“就是再說你們,快滾過來。”那人已經不耐煩了,說完,調頭就走。
眾人對看了一眼,大步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男人帶領著他們,穿過大大小小的庭院之後,把他們帶到了後山的地方。後山的四周圍駐守了身份十分多的人,場麵十分地嚴肅。
蘇陌嵐越走,就越是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心裏不禁疑惑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粘稠的血腥味似乎要鑽進她的腦內,融入腦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