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寶和鶴卿岑一先一後地走了進來,略顯奢華的餐廳裏已經坐滿了人。
鶴卿岑作為嫡長女,地位還是很高的,就近在她父親母親身邊坐下,王大寶眼神環繞,卻見隻有在老爺子下下首才有一個空位。
“王先生,來請這裏坐。”
迎著眾人的羨慕和驚訝,王大寶毫不客氣地坐下了。他才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吃個飯坐座位還要謙虛拱讓,坐的高吃的就香嗎?
“好啊。”王大寶徑直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了。
鶴靈童哈哈一笑,對於王大寶的性子十分欣賞:“那就開宴吧。”
王大寶才懶得理會其他人,一頓飯吃的是酣暢淋漓,老爺子飯量不大,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其他人太過約束,吃完後打了個招呼走了,餐廳裏氣氛這才緩和了幾分。
“卿岑,此番你前往西南,人手夠不夠?”三老爺鶴靈書問道。
“西南一向都是一塊重地,若是想要做大做強,西南這一塊,咱們必須拿下,擔子很重啊!”
鶴卿岑微笑道:“多謝三爺爺關心了,卿岑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不敢一去了就去圖謀西南這個寶藏。這次卿岑過去也就是去打個先手,見識一下西南那邊的情況,明白一些人事,若是有機會的話,便把那塊玉王給搶回來,其他的卿岑也不敢多想。”
“也是,也是。”鶴靈書微微笑著,不在說話了。
王大寶眼睛一亮,有點小看這丫頭了,鶴靈書的話語裏明顯地埋藏著陷阱。他還就怕鶴卿岑一口應了下來,要去卯足了勁頭將西南這塊地方拿下。
不然之後難免給人落下口實,說起鶴卿岑來會覺得太年輕,還需要曆練。這一番話回答的可謂是有理有據,不卑不亢。
便是鶴立和梅迎春看著女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讚賞,女兒終於長大了。
“卿岑啊,西南一路危險,京城明家為了阻礙鶴軒前往西南,竟然不惜下毒,天知道他們之後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這次過去還是多帶些人手。我這邊有……”
鶴卿岑笑著打斷了鶴適的舉薦,“謝過適叔的好意了,不過這次卿岑就不打算多帶人。這次過去是探尋的,帶多了人,反而會引發西南宗家的忌憚,到時候反而耽誤事了。”
“而且我們輕裝上陣,也是一種信號,讓宗家的人明白,我們沒有和他們硬剛的想法,他們也自然會將重心放回在京城明家身上,我們反而可以適當的坐觀龍虎鬥。”
鶴適一怔,接著嗬嗬笑了起來:“卿岑說得好啊,有理有據。”
見到這樣一幕,其他幾人還想著安插人手的心思也都斷了,畢竟是大小姐,經常跟隨著老爺子,耳濡目染,無論是眼界還是經驗都大為增長,雖然有時候莽了一些,但相比起一年前,已經成熟了太多。
不少人看著鶴卿岑的眼神多了幾分嚴肅,之前完全沒有將鶴卿岑放在眼中,不過是倚仗著父母的關係,如今才發現,這小丫頭也是個勁敵。
“那王先生也要去嗎?”東北管事鶴壁問道。
鶴卿岑眼神一下子瞟了過來,眉毛微卷,略顯緊張。這幾天來,她已經真切地意識到了王大寶的實力,不說他手中的一枚大宋花鈿,就是個人實力也遠遠地強過了她,更是非常的神秘,似乎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