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因果 第118章 輸贏一念
自己當真就好！有些話，不過是說給自己聽的！
陌漓輕輕歎了口氣，開始對那名妖女產生憐憫的情緒，自己的情緒轉變得又快又急，令自己都是暇接不及。
“雖然許多事我都不理解，相對於其他同類的狼狽，我則行為瀟灑，處世冷漠。我隻想生活在隱蔽並且自在的地方，終於，我和親人們找到了……”
突然停住腳步的雨杉，抬頭看著陌漓道，“她是真的瘋子，尊者不必為她太過牽心，著實疲憊！”
同樣的，雨杉的言語也不曾令陌漓太過牽心，不過是勸解之說。
“生活依然繼續著，世間出現比妖更具另類的生物。有人叫他們“僵屍”，也有異域的朋友叫他們“吸血鬼”，總之異物中的異物。聽說他們長著一對獠牙，他們不僅吸人類的血，也吸動物的血，四處留禍。那又怎麼樣呢？妖之間也同樣的相互撕殺，一直以來，這是千萬年來形成的結果。誰能打動我離開安全的地帶，到危險中的世界去生活？他的出現是意外，隻記得，他叫……”
“以他的麵容，我以為會是女孩子，所以褪掉了防備之心，將年幼的他帶離了那片山穀，送到他父母身邊，遠離鮮血的旋渦。”終於見到了那名女子，不，是已經開始腐爛發臭的蒼老婦人。
她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陌漓無法探究，收住腳步，被僵屍咬過的人會變成僵屍，能夠有像祈那種機緣的，著實少數。被僵屍咬過的妖又會是什麼模樣？妖有修為，理應可以暫時控製，可是眼前的她……怕是希望自己變成這副醜態吧！
再見時，已是十年後。十年，對於人類來說，可謂不短，生老病死對於妖來說，不過轉瞬！不無意外俗套劇情，我們相愛了，我愛上他比女子還要精致的麵容，和淡淡的書墨味道。他愛我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也許是想保護身為妖類的弱小。”
女妖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冷潮，不理會的夜非歡將陌漓拉到身後，閉上眼睛淡淡的將咒語念了起來。
“直到拜堂的當天，無數捉妖法者的出現，毀了本來屬於我的幸福生活。看著親人的慘死、朋友的逝去，突然與他攜手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我為妹妹擋下捉妖劍的刹那，他露了嗜血的獠牙，他就是僵屍，亦是吸血鬼，異物中的異物。他救了我，卻來不及救我的親人，我的同伴，我的世界。瘋狂的他將所有的捉妖法師送上天堂，我用生命救下的妹妹，也離我遠去。”
女妖突的轉過頭來，微微的看向陌漓，好像知道她會來到似的，痛苦漸漸出現，依然不肯停歇的念了起來，“也許，我可以原諒法師的行為，那是生存的本能。可是他為什麼要殺死我的妹妹？我最後的希望？看著他赤紅的雙眼，霸道的向我伸出手時，我才發現，可能從來沒有愛過他。從此我遠走他鄉，靠鮮血維持生命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