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澄澈的眸子裏閃過羞澀的慌亂。她沒有說話，低頭連續吃了三顆肉丸子，腮幫鼓鼓的，漲紅了臉，但豎著的手指一根也沒有放下。
穆赫心底某處似鬆了口氣般輕歎一聲，他不是在意她有沒有發生關係，而是擔心聽到她的答案讓自己難受。
而此刻，望著她堅定豎著的手指，一絲莫名而來的竊喜湧上心頭。
“好！輪到我了！”艾琳眸色冷豔，掠過一絲報複的寒光，“我沒看過a，片。”
杜柏齜牙咧嘴，瞪大雙眼：“不是吧，小姐，你這麼有經驗會沒看過a，片？”
艾琳也豁出去了，抬高下巴，霸氣地說道：“姐姐我從不看a，片，經驗都靠實戰！”
杜柏拍拍腦門，咬牙切齒地放下一根手指：“你厲害！”隨即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獲勝後的她得意洋洋，卻想起穆赫也在現場，剛才的話語會不會太過open了？
穆赫麵不改色，依然豎著五根手指。
杜柏抿著雙唇，強忍笑意：“師兄，別裝了，是男人都看過。”
季雨娓不可置信地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他，卻見他眸色淡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女朋友，為什麼要看那種東西。”
“正因為沒女朋友所以才要看呀！”杜柏一臉壞笑。
“對於我來說，這跟課題研究一樣。當我需要做這個課題時，我才會去學習相關的資料。我還沒交女朋友，自然不需要那方麵知識的學習。”他的聲音平穩而淡然，漆黑如墨的瞳仁，此刻如澄澈的湖水般純淨。
難不成他還是……處男？之前有聽艾琳提到過他大學和讀研時期都沒有交過女朋友，可沒想到他的自控力能到這種地步……他也太可愛了。
季雨娓烏黑的雙眼微微彎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到你了。”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似乎帶著某種期許。
“我？當然沒有！”季雨娓坦然地豎著手指，心裏喋喋地自我安慰道：言情小說又不算吧。
艾琳和杜柏火藥味十足地敵視著，眼神都在傳遞同一個訊息：一人一局，打平了！
輪到穆赫了，他沉思片刻，眸色倨傲地說道：“我從來沒考過第一名之外的名次。”
眾人的氣息瞬間黯淡，麵帶怨氣，不約而同地放下了一根手指。
學霸就是學霸，赤、裸、裸地拉仇恨！
季雨娓心裏竟有一點兒小緊張，腦子飛速旋轉著：該說什麼呢？
此刻腦海裏迅速閃現的卻都是和他相處的畫麵，她第一次被他催眠，她和他在分屍現場找線索，他撞車時護住她，她扭傷腳時他橫抱她，她走進他的夢裏，那個如夢如幻的一吻……
“我從來沒……”她素白的臉微微泛紅，烏黑澄澈的雙眸，直直望向他：“在夢裏吻過女生。”
她的心砰砰直跳，掌心微微出汗。
是的，她使了個小心機，那一晚在他的夢裏，夢的結尾他明明吻了她，就算是人工呼吸，也是吻吧？可醒來之時，他漠然地說沒做夢。她很想知道，那個吻，是自己的臆想，還是他的意願？
杜柏喪氣地放下一根手指，艾琳得意地看著他喝酒。
此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般，她隻聽到自己的心跳，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冷冽的薄唇，生怕錯過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