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府!”他的聲音有些陰鬱,咬牙切齒,這是勢力,他已經惦記上了。值得慶幸的一點,好在是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之所以趕婉兒出去,是因為他不想再親近的人麵前,露出這副狼狽猙獰的樣子。
待歇了一會兒後,他披上幹淨衣服,把水倒掉之後便快步到了澈兒的房間。
林夢夕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母子二人都沒有說什麼,其間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澈兒抱著膝蓋靠在床頭發呆,久霄推門進來,她都沒有注意到。他歎了口氣,輕輕的走了過去,坐到澈兒身邊。
“傻丫頭,想什麼呢?”每次麵對這個小女孩兒的時候,久霄都感覺自己的心境會平靜許多,她是為數不多能在他暴怒時讓他迅速冷靜下來的人。
久澈兒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低聲道:“哥哥,他們為什麼都欺負你?”
久霄額了一聲,往常久澈兒是從來不會用這個語氣講話的,一時間有點不太適應。
“不為什麼,隻是我現在弱,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捏我。”久霄歎了口氣,世界不會因為他而改變,他隻能選擇慢慢的接受這個世界的生活方式。
久澈兒噘了噘嘴,有些不滿。
“弱就一定要被人欺負嗎?”她還很單純,大眼睛裏滿是不諳世事。
久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一定,澈兒就算弱小的話,也不會被人欺負。”輕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很是寵溺。
“嗯?為什麼?”久澈兒買反應過來,忍不住問道。
久霄嗬嗬一笑,眼中閃過了一道決絕,這也是他對自己的承諾:“隻要我還沒有死,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澈兒!”
他的語氣罕見的堅決,在澈兒的事情上,對誰他也沒退縮過。就算之前他癡傻的時候,那個身體的原主人,也是一樣的反應。
澈兒先是有些茫然,又連忙按住他的嘴,死命的搖頭:“不許這麼說,哥哥不許死,哥哥還要給澈兒找藥呢。”
久霄明知道她隻是找的一個借口,卻還是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那是,你哥哪那麼容易死?今天隻是我先前受了點小傷,要不然你以為,那幾個家夥是我的對手?”
久澈兒這才展顏一笑,無論他什麼樣,癡傻也好,機靈也罷,在她眼中都是頂天利地的,都是她的保護傘。聽他這麼已經,頓時心中大定。
“我就知道哥哥肯定是讓著他們的!”在“確定”任何人都奈何不得久霄之後,久澈兒看起來非常興奮。
隻是久霄心中有些苦澀,其實他心裏知道,就算狀態完全,自己也不是那個炎甲的對手,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今日無事,暫時又找不到突破的契機,久霄沒什麼事情,索性就一邊養傷,一邊在屋裏陪澈兒。
心裏則是升起一種異樣,自己被針對了,這種感覺很強烈,而且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
臨走的時候,炎甲說,他們還會來的。這句話,在他心裏形成了一個疙瘩,一直覺得有些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