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半年以來我也聽到過不少關於我的傳言,大家都說我是個哈巴狗,天天想著要如何在嚴大寬麵前搖尾巴。
還說我是個小白臉,想著勾引老板娘之類的。
本來我就有些生氣,隻是因為我靠著趙小妮上位是事實,加上也沒人在我麵前直接說,我也就忍了。
卻沒想到高順直接指著我罵。
我哪裏受得住氣,又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周圍的工人想過來幫忙,我瞪起眼睛喝道:“誰想死就上來吧,我今天就送他去給嚴總陪葬。”
一個工人見我動怒,也都呆住了。
我師傅跟我表叔也紛紛上來了。
我表叔金三順勸我道:“鐵柱,快放開高老板,別把事情鬧大。”
我抓著高順的衣服,哼了一聲推開他。
拿了大喇叭喊道:“誰要錢的,我今天鐵柱在這裏放出話,等葬禮好大家都來公司解決,我保證嚴總欠大家的工資一分不少,如果公司沒錢,我鐵柱背了。”
高順依舊不服氣,但看著我瞪著眼睛也不敢說話,整了整衣服道:“好,葬禮結束,我們就等你。”
說完他帶著人走了。
因為鬧了這種事情,很多工頭也沒臉繼續呆著都帶著人走了。
葬禮一下變的冷清了許多。
但至少清淨下來了。
嚴小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扭頭跪在地上繼續參加讚禮。
我們送完嚴大寬最後一程路,雖然我很想留下來陪趙小妮,但畢竟現在時候也不合適,我也就跟師傅,還有金三叔一起走了。
我們三沒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個地方喝酒。
對於嚴大寬突然走了,我們三人都挺唏噓的。
隻是我對於我表叔今天沒鬧事,挺意外的,畢竟我覺得我表叔是那種唯利是圖的男人,特別是對師娘那件事情身上,我一直對他沒好感。
哪怕他是我的表叔。
我表叔見我看著他,他冷笑一聲道:“怎麼,你是覺得我今天沒跟著高順鬧事很奇怪嗎?”
我點了點頭。
表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息道:“唉,鐵柱,你表叔雖不說是什麼好人,但我還懂得什麼叫情義,你個臭小子要不是我帶出來的,你有今天這個機會嗎?之前要不是我照顧你,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待著嗎?”
我翻了翻白眼,不願意回答他這話。
畢竟他除了帶我出來,也沒幫過我什麼,之前還揍了我。
表叔說著也覺得臉紅,咳嗽了一聲繼續道:“這個不提吧,其實我之所以沒跟著大家鬧事,那是因為我能有今天確實是嚴大寬一手帶起來的,他突然走了,我真的挺傷心的。”
這話倒是說的於情於理。
不過轉頭表叔就教訓我道:“鐵柱,雖說人要講情義,不能跟高順一樣鬧葬禮,但你幹嘛當那個出頭鳥呀,你清楚嚴大寬的財務狀況嗎?要是他真沒錢,那你有錢還嗎?你知道嚴大寬還欠多少錢嗎?你那樣對高順一鬧,還打了高順,高順肯定不服氣,到時候所有債主估計都要找上你。”
我也覺得自己確實衝動了,隻是我就不是不舍得趙小妮傷心,更不願意看到嚴小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