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繩之以法?”關悅武也不由得有些顫聲,童棟那可是潼川市委委員,警察局局長,比他這個縣警察局局長高了不止一級,將童清華他們繩之以法又豈是那麼容易?“老朱,你也是老警察了,你可是要想清楚,童清華他們可是未成年人,而且就憑他們這三項未能得逞的罪狀,最多也不過是讓他們到少管所去,或者說判一緩二、判二緩三罷了。傷不了他們的筋骨的,反而會樹下一個強大的敵人的。童棟那可是有希望進入奉元警察局甚至於進入省廳的。”
“如果說僅僅是那三項罪名,的確是如局長您所說的,隻傷皮毛,不及根本。但是您看看,這是方明遠的一位從潼川轉學而來的同學所說的,童清華他們兩人在潼川就已經是兩個禍害,而且報複心理極重,如果說我們就這樣將他們放回去,先不說方家會不會滿意,一旦他們喪心病狂地進行報複,傷到了方明遠,傷到了麻生香月,傷到了劉勇,恐怕到時候,連咱們都會被方家一並恨上的。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可就是兩頭不討好了!”朱大軍冷笑道,“就憑童清華這些年來的所做所為,童棟教子不嚴已是板上釘釘,我倒是要看看,就是政府不追究他的責任,屆時他還有什麼臉麵繼續留在警察局長的位子上!”
關悅武這才低頭翻看朱大軍遞給他的文件,越看越是心驚,如果說這上麵所說的,能有一半屬實,那麼即便是童清華和王光遠是未成年人,那麼也將麵臨法律的嚴懲,而童棟更是要承擔起重要的責任--正是因為他的緣故,童清華的犯罪行為不但沒有及時地得到嚴懲,反而受到了庇護,令其越發的猖狂。而且童棟做為童清華的父親,法定的監護人,可謂是責無旁貸。
“這些事可都是真的?”關悅武低聲地問道。
“相信至少十之五六都不是空穴來風。我準備派人前去潼川市打聽打聽市民們對童清華二人的口碑,如果說這上麵的事情哪怕隻有一部分確有其事,那麼我們都可以將其正式刑事拘留,同時上報省警察廳,要求徹查其在潼川期間的累累罪責!”朱大軍低聲地回答道。
“嗯!”關悅武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個法子。有方家和楊均義之間的交情,隻要證據確鑿,辦了童清華還不是楊均義的一句話。童棟就是在潼川一手遮天,麵對省裏的調查,也隻有乖乖的束手。
“我這一次回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局長你商量商量。”朱大軍鄭重其事地道,“我希望局長能夠調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暗地裏前往海莊鎮幾天,保護麻生小姐她們的安全,我怕王光遠他們可能會狗急跳牆,對她實行報複。這可是馬虎不得的大事!我們不得不防!”
關悅武連連點頭道:“嗯,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錯,這一點一定要防!”對於那些私人小煤礦的某些礦工的桀驁不馴和為了錢不惜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也早就有所耳聞。
“什麼?關悅武說要查查?查什麼查?放與不放還不是他的一句話!他這就是在敷衍了事!”範穎尖聲地叫道,“你沒告訴他嗎,童清華那可是我家老童的獨苗,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關悅武負得起那個責任嗎?平川縣不是和你們縣相鄰嗎?你就不能想辦法讓海莊鎮的警察放了清華?拘留所那是清華他們能夠呆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