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香月為宇田光璃準備的住處自然也是在秦西壓延設備廠的招待所裏,與她的房間隔壁。
一行人到達海莊鎮的時候,已是時近傍晚,正是吃飯的時候,方明遠做為地主,自然是主動地提出來,在方家飯館為宇田光璃請客接風。華夏的美食果然是魅力無窮,一頓飯下來,原本有些尷尬的宇田光璃與方明遠已是言笑甚歡,一派賓主諧和的模樣。
陳忠將二女送回了招待所,這裏如今一直有鎮裏的警察坐鎮,在安全方麵,但是不用擔心。
“吃得好撐,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吃過這麼飽的了!”宇田光璃摸著微隆的小肚子,毫無淑女形象地歪倒在她眼中那簡陋之極的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道。
“你還好意思說,今天我算是丟臉丟到家了。知道的人,知道你是一種旅途勞累,也餓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非洲難民不可。‘麻生香月給她倒了一杯茶,坐到了一旁嗔怪道,“我說,你就不能給我留幾分臉麵嗎?你自己算算,今天才是你來平川的第一天,你就鬧出了多少的笑話!你是我的朋友,是我拉著他去接你的,你倒好,痛痛快快地丟麵子不說,還害得我也跟你一起丟臉!”
宇田光璃連忙陪笑道:“好了,小香月,這也不能全怪我嗎,我怎麼能夠想到,他居然日語和英語都聽得懂,而且你也不提醒我一下,這怎麼能夠全怪我頭上呢?”
“你話說得那麼快,我攔都攔不住,你倒埋怨上我了!”麻生香月不滿地嗔道。宇田光璃又是一陣陪不是,這才令麻生香月轉嗔為喜道:“說說吧,你突然決定跑華夏來是怎麼回事?不要說隻是單純地前來看我!你這麼個大忙人,怎麼現在有閑暇了?”她可是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友,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從大學時,就拿著家族給的零用錢,在學校裏做著各種各樣的生意,幾年下來,也是學校裏有名的小富婆了。這當然要歸功於她有個商業意識極強的母親了。
宇田光璃往沙發上一倒長歎了一口氣道:“還不是為了躲那個岡本宗次,他簡直都要煩死我了。而且我父親也整天為了什麼家族的日後的興旺昌盛,不停地來遊說我,搞得我是煩不勝煩。我現在才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麼我媽從小就教導我要有防範意識,要從小就有理財意識。要不是我從高中時就開始勤工儉學,大學時又賺了一些外快,現在恐怕早就在家族的壓力下屈服了。”
“岡本宗次他倒是癡迷不悟啊。”麻生香月皺了皺眉,顯然對於這一位,也沒有什麼辦法,她嬌笑道,“依我看,他是對你的這裏念念不忘,不得到勢不罷休吧。”她一邊躲避著他的魔爪,一邊反撲了過去,將麻生香月壓在了身下。
兩人嘻鬧了一會兒,這才又重新坐好,宇田光璃正色道:“香月,我這一次前來華夏,一來是為了躲避岡本宗次的糾纏,二來也是想看看你了,三來則是想來華夏看看可以做點什麼。這女人不掌握財權,在男人的麵前就直不起腰來。這一點,我母親和我嬸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說實話,有的時候我都想幹脆改了國籍,跟母親一齊入了美國籍算了。”
麻生香月點了點頭,如果說對她的女強人夢想非要找個根源的話,宇田光璃顯然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其實有時候,我倒是很羨慕華夏的女人們,她們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擁有了和男人平等的地位。女人能頂半邊天嗎。”
宇田光璃撇了撇她那性感的嘴唇,不屑的道:“我承認華夏的婦女地位與當初相比起來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還遠遠沒有達到你所說的那種境地!婦女的參政議政,華夏現在還隻能說仍然處於低級階段。女人能頂半邊天,更多的不過是個口號罷了。不過比起日本來說,已經是好多了。算了,這些白日夢咱們就不要做了,當前最重要的,還是盡快地賺錢!”
“你要是想在平川縣做什麼生意,可以找方明遠啊,他可是平川縣土生土長的,對於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麻生香月笑道。
“香月,你說他真的是華夏剛上初中的學生嗎?我是真的懷疑,華夏的教育水平香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培養出來這樣的少年?如果說是美國學生或者法國學生,那倒還罷了。”一談起方明遠,宇田光璃立時來了精神,“初中生就能熟練掌握兩門外語的,在日本也是不多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