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掌?!
“不對!”夜歌月搖頭道:“我那一掌絕對不會令她中毒,除非……”
將柳依扶到了床上,司空祁墨這才點了點頭:“她今日被萬毒蠍子王蜇到了。”
聞言,夜歌月反而鬆了口氣。
隻是,他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卻得到了司空祁墨一個冷眼。
“你放心,鬼醫的徒弟若是能萬毒蠍子王給毒死,隻怕我們師祖會從黃泉跳出來。”夜歌月走近床榻,“我看看她的傷。”
二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可是一進一退之間卻很有默契。
夜歌月剛剛說完,司空祁墨已經離開了床邊,剛剛退開,夜歌月便已經跨步走到目的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快速的解開了君柳依披著的外衣,夜歌月嫻熟的解開繃帶。
隻是……
立於身後的司空祁墨在看到夜歌月解下君柳依外衣的時候,唇瓣卻抿成了直線,微眯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夜歌月。
在夜歌月將繃帶悉數解開後,映入眼簾的傷口卻令他的心微微一抽。雪白的肌膚之上,一大片的烏黑色擴散開來。
而因為剛剛的那一掌,有些淤血反而被逼了出來,染浸著繃帶的同時也在肌膚之上幹涸了一些,看起來就觸目驚心。
夜歌月取出隨身攜帶的藥水,仔細的為君柳依清洗著傷口,而後才在她的手臂兩處的穴道上施針用藥。
當夜歌月將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這才發現身後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君柳依看,目光之中的憂色不加掩飾。
“她是因為今日顧著看病救人所以沒有來得及給自己療傷。”夜歌月道:“不過你也該勸一下她,若不是我處理及時,隻怕她這手臂會落下不少的病根。”
聞言,司空祁墨眉心聚攏:“什麼病根?”
“不定期會因為天氣的變化而右手抽搐不止。”夜歌月瞅了一眼昏睡的人,嘀咕了一聲:“真是不要命的拚命。”
“不是說經常接觸毒,這樣子的毒不礙事?”
“不礙事是因為不會危及性命。”夜歌月一聽便知道這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懂醫術。
看來這奇莊的百姓說得沸沸揚揚的神醫夫婦,一個會醫一個擅毒不過是幌子。隻是,為了防止君柳依後麵會不要命的胡亂搪塞於他,夜歌月這才好心提醒道。
“鬼醫的弟子,擅長的是毒和醫。而在學藝的過程之中,就勢必少不了和這些毒物等打交道,長年累月的也就自然的會有一定的抵抗力,所以尋常的毒是很難影響到他們的,而類似蠍子王這樣子劇毒的也不會有太大的性命之虞。”
夜歌月稍作停頓,仰麵迎著窗口吹拂進來的風道:“隻是若是從來不當,在毒素未除之前再遇劇毒,那就性命堪憂了。”
聽著夜歌月的話,司空祁墨沉默了。
眼眸一直停留在床上的那道身影之上,心裏卻是紛亂的。他相信,她對自己的情況是很清楚的,可是這一日下來,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更沒有為自己多考慮一分。
他
即使是醫者父母心,也未必能和她一般如此的不顧自己。他司空祁墨身為皇帝,愛民如子本就是他的義務和責任。而她卻也是如此這般!
因為二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夜歌月和司空祁墨也就各自的選擇了一個地方,閉目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