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師兄揭下麵具開始,君柳依的心就一直很慌。
此刻張成來請,她也懸著一顆心。
自從知道了他的身份,在那一次的不歡而散後,她和他就一直是這樣子疏離著,獨處這還是第一次。
一步步走著,君柳依的心裏卻千變萬化。
張成將君柳依帶到後,便安靜地退了下去。
四目相對,君柳依不斷壓著自己的心慌,禮貌行禮。
“民女見過皇上。”
回應她的,是司空祁墨的沉默。
眸子裏盡是冷意,看著眼前不加修飾的一張臉,司空祁墨卻隻有憤怒。
的確,君柳依是傾國傾城,可是如今看著卻沒有給他釋然的感覺,而是羞辱。
原本,他應該為她沒有那樣不堪的容貌而慶幸,慶幸他接下去要她入宮的事情會更加簡單的,可是……
“抬起頭來。”既然她已經把自己和她拉得那麼生疏,既然她都可以這樣子不在乎,那麼他端一端皇帝的架子又如何呢?
麵對這樣子的司空祁墨,君柳依的心裏卻一點也不好過。
可是,她卻沒有忘記師尊說的那些話,他是皇帝!
君柳依順從地抬頭,卻激得司空祁墨愈加的惱火。
薄唇緊抿,不悅的目光就這樣子盯著那絕美的容顏。明明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可他該死的就是覺得憤怒。
她真的就不在乎自己!
一個人如果真的心裏有他,麵對他前後如此大的差別,不是應該生氣或者委屈嗎?
“聖女看來還是知道禮數的。”越是氣惱,司空祁墨做出來的事情就越是不理智。
“就不知道這欺君之罪禦靈門和神藥坊是不是擔得起。”
威脅的話徑自而出,卻令君柳依有些不可置信。
“皇上,欺君之罪禦靈門和神藥坊可不曾做過。”對於君柳依來說,她也是極其護短的人,更何況是如今這些欲加之罪。
因為如此,她急切的語氣披露了波動的情緒。
隻有對在乎的人,她才會有這樣子的真嗎?看著君柳依,司空祁墨的內心越加酸澀。
“是嗎?欺瞞了朕不是欺君之罪又是什麼?難道不就是因為他們,朕才由始至終像個傻子被人玩弄嗎?”司空祁墨微眯起眼睛。
“戴著麵具的是我,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君柳依抬眸看向她,眼裏盡是不喜。
“一個是你的師尊,一個是你禦靈門的少主上官俊。”司空祁墨抓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君柳依,你說朕要是覺得是他們的意思安排你來羞辱朕的,合理嗎?”
“皇上到底想怎麼樣?”司空祁墨越是如此,君柳依卻反而冷靜了下來。
由始至終,他是故意在找借口威脅自己而已!
“你說呢?”司空祁墨冷笑,手掌拂過已經不見絲毫紅斑的臉,聲音之中含著嘲諷。
“皇上的心思,柳依不敢揣度。”
“嗬嗬,是嗎?之前你隱藏容貌都能魅惑朕,朕都尚且不計較的要你入宮,如今這傾國傾城的容貌擺著,你覺得朕會放過你嗎?”手指摩挲著君柳依細膩的肌膚,司空祁墨的心思卻隻是更加堅定。
“朕要你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