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剛才呂升陽話裏透漏出的信息，王藝璿問道：“關於這件案子，陳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新的動作？與古董有關係的？”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掌握客戶的動態，落實一下情況。
“對，確實有這樣的事。”陳鵬程一下子來了興趣，然後反問說：“你怎麼知道的？”
王藝璿恍然，陳鵬程居然還真的做了點事，難怪呂升陽很生氣，甚至誤會是自己利用職業便利通風報信。
“你說說，你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陳鵬程催促著問，真的對此很有興趣。
“我”王藝璿想了想，很含糊的答了一句：“我就是給另一個客戶服務時，接觸到了相關信息，所以找你核實一下。”
陳鵬程繼續很急切的說：“你那位客戶居然能接觸到相關信息，他是做什麼的？有沒有可能與我合作？共同打壓姓呂的？”也虧得陳鵬程腦子轉的快，立刻就想到了這方麵，也難怪他忽然來了興趣。
但王律師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對不起，其他客戶跟沒有關係，我不能隨便泄露其他客戶的信息，擅自幫助其他客戶做出判斷，尤其是利益關聯的情況下。”
“你這．這叫整合資源，優化配置！”陳鵬程急忙說，“把手頭的資源充分利用並捏合起來，以達到利益最大化，我們不追求這個，難道還追求什麼？”
為了利益最大化不顧一切嗎？王藝璿仍然不為所動，“將心比心的想一想，陳先生也不希望看到，我隨便把你的情況說出去吧？所以還是請陳先生多多理解。”
生怕陳鵬程糾纏不休，然後導致口舌之爭得罪客戶，女律師趕緊又說：“如果沒有被的事情，我現在先準備起訴資料，如果要用時隨時能用得上，另外我還是建議兩個月期限一到就發起訴訟。”
然後王藝璿就結束了通話，雖然明麵上不好說什麼，但在內心裏，她對自己這位客戶的評價越來越低了。
還是那句話，這位陳先生太過於熱衷背地裏搞小動作了，太過於迷信“手段”了。而且行事風格也喜歡鬼鬼祟祟的，心性實在是有點像是“小人”。
相比之下，連混跡於底層的呂升陽都比陳先生更磊落灑脫。以前王律師還覺得陳鵬程勉強算是個成功人士，但現在又覺得，自己這位客戶真未必是個成功的男人。
在那一邊，陳鵬程掛了電話，心裏有點生氣，啪的把手機扣在了桌子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種氣，是因為王藝璿對待自己的態度，還是單純因為王藝璿不肯利用職業便利幫忙？
此時陳鵬程正與女朋友丁琳在一起用餐，而丁琳見陳鵬程打完電話後，臉色就變得很難看，連忙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也沒怎麼，就是遇到個死腦筋的人，明明有都能得利的事情，就是不願意去做。”陳鵬程就這麼敷衍了一句，他並不想在女朋友麵前多提王藝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