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相見，物是人已非 第18章 驚嚇過度
“胡說八道！她怎麼可能無子，怎麼可能？！”
猛地站起身來歇斯底裏地喊道，李致遠忽然間便感覺自己控製不住情緒了，她受過那樣的傷害，現如今老天爺還不放過她麼，竟然讓她一生無子，這打擊太大了。
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她，他的眼中滿是疼惜與自責，若是自己當初不喂她吃雪蓮，那麼，她也一樣是死，老天啊，為什麼這樣對她？！
“愛妃，愛妃？”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僵硬起來，上官昊擰眉細細打量，她在想什麼，為何臉上的神情像是悲傷卻又像是……這樣複雜地神情他第一次見到，卻始終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的她不應該悲痛莫名，大哭出聲，或者，直接昏倒在他懷中麼？
這才是女子該有的反應，不，這才是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受到的打擊的程度的表現，不是麼？
可是為什麼，反而是她這個樣子，靜靜的，什麼也不說，不哭不鬧的樣子更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心痛，是的，心痛。
自從五年前失去了她後，現如今他第一次會為一個女子心痛，而且這種痛是綿綿細細的，慢慢滲透，直至心底，讓他說不出，卻能深刻體會的痛。
不自覺地緊緊擁住她，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一生無子都太過殘忍，這樣的打擊，他不信她還能笑著麵對。
“禦醫，說得可是真的？”
微微顫抖的聲音響起，慕容清兒努力控製住已經無知無覺的身子，她的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那光芒叫做希望。
她多希望聽到的隻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聽，都是幻覺才好！
“娘娘恕罪，確實是真的，不過，微臣會盡力醫治，這種病……”
老禦醫聞聲，身子一顫，也被她的神情所感染了，現如今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是不忍，但是，他一生為醫從不說謊，所以，不論麵前的人是誰，他依舊會說實話。
“真的，是真的……”
再也聽不進老禦醫的任何話，慕容清兒喃喃著自言自語，她的身子忽然間便開始顫抖起來，那是她用盡全力壓抑住的顫抖，現如今全都沒用了，那竟然是真的！
猶如聽到什麼不可思議而又讓人絕望的話一般，她的淚不由自主地便滑落下來，一顆一顆，像斷了線的珠子，顆顆都讓人心痛。
“清兒，你別這樣，禦醫也說了你的病還有得救，並不是一定會無子，你不要這樣，你這個樣子為兄會心疼的，清兒！”
李致遠上前一步，自然地攬她入懷，輕聲哄著，他不敢太大聲，因為怕嚇到她，也不敢太小聲，因為怕她聽不到。
她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他見過無數次，唯有這一次，讓他心痛難耐，讓他痛恨自己！
如果當初不答應她的要求，她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她即使會無子，他也會疼她一輩子！
“愛卿，你愈越了！”
冷冷地，帶著恨意的聲音響起，被搶走懷中人的上官昊麵無表情地看著李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