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明還要說什麼,謝欣立刻一瞪眼,端起酒杯張羅道:“來來來,咱們不管他倆,繼續喝酒,好幾年沒見一次了,今晚一定要喝好。”
董良來到洗手間時,白鷹正在洗手台那裏洗手,他徑直過去,看著白鷹,冷聲說道:“謝欣多少錢雇你來的?我給你雙倍,抓緊時間滾蛋。”
白鷹從抽痛中抽出一張淨手紙,擦著手看向董良,笑嗬嗬的說道:“董大少說笑了,我就是小欣的男朋友,怎麼可能是被雇來的呢。”
“你是她男朋友?”看著白鷹,董良嗤笑一聲,滿臉不屑之色,“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東西,從上到下加起來也不夠一千塊錢吧,還不夠今晚喝的一瓶就錢,謝欣會看上你這樣的人?”
“小欣不是你說的那種見錢眼開的人。”白鷹佯裝出一臉怒容,梗著脖子,瞪著董良,“我和小欣是真愛,等到畢業後我們就結婚。”
“結婚?”董良冷笑不止,好似怕髒了自己的手,隻是用兩根手指扯了扯白鷹身上的衛衣,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冷笑道:“娶她你夠資格嗎?謝欣一個月買化妝品的錢都比你全家的收入多,你拿什麼娶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你連癩蛤蟆都不如。”
白鷹心中一撇嘴,心想屁大的孩子和我在這裏講社會現實?我在社會上玩得時候,你爹還沒認識你娘呢,你還在你爹的褲襠你玩呢。
但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白鷹一臉憤怒之色的表情,咬牙怒視著董良,憤憤的說道:“是,我的家庭無法和你相比,但等我畢業後,我會努力工作,我一定會賺到大錢,我一定會讓小欣過上公主般的生活,我發過誓,我一定會讓小欣幸福一輩子。”
“你還是個孩子嗎?”董良不屑的冷笑,“你努力工作就能賺到大錢?就算你有這個能力,就算你有這個運氣,但你什麼時候能賺到大錢呢?三十歲?行,三十歲你成為百萬,不,千萬富翁,那你畢業的這七八年呢?讓謝欣和你擠在出租房裏?讓謝欣和你一起啃饅頭?”
“我和小欣是真愛。”白鷹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一句話險些被把董良氣笑了。
他正要再給白鷹上一堂課時,白鷹卻是給他來了一句,“我們的真愛,你不懂,和你說也說不明白,我先回去陪小欣了。”
董良自己的長什麼樣,對此他很有自知自明。但他就是不允許有人在他麵前,說別人帥和誇他帥,恐怕任何一個長得醜的人都不喜歡聽這些話。
但董良家世優越,自小就沒少因為長得醜這個事情鬧過事,尤其是在高中時期,因為有個老師知道他家世很好,想要套近乎,誇他長的一表人才。
當時是在辦公室,老師的話還沒有說完,董良就暴起,一拳頭掄在了老師的臉上,而後就是撲上去給老師一頓暴打,像是瘋了一樣,嚇得整個辦公室的老師沒有一人敢上去阻攔。
那老師愣是被他打的肋骨斷了五六根,脾髒破裂,在醫院住了將近半年。
有錢人的孩子是個寶,沒錢的人全家都是草。
而打人的董良隻是被學校記了打過,事後那老師也被調到了別的學校。
從小到大董良打人,都是董文行用錢擺平,也正是如此使得董良的脾氣越來越是暴戾,隻要是碰到一點點不順心的事情就直接掄拳頭,根本就不管對方是誰。
終於在他高三的時候遇到了他不能碰,他卻偏偏碰了的人。
墨文鬆。
因為董良連三流紈絝都算不上,根本就沒有和機會見到勉強能擠進頂級紈絝圈子裏的墨文鬆,但那天他們就是在一家夜總會遇到了,而且還狗血,爭搶同一個公主。
墨文鬆那脾氣有多臭,況且以他的身份,隻要不碰到那幾個頂級的紈絝,整個雲京他橫趟都沒問題,一開口就罵董良長的像個鬼。
董良是帶著朋友去的,自然是要個麵子,而墨文鬆直接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可沒關墨文鬆那麵有多少人,一拳就掄了過去,墨文鬆的眼眶頓時就青了。
墨文鬆也帶著朋友呢,還都是二流圈子裏的紈絝,哪個也不是吃虧的主,見墨文鬆挨了打,一個個眼珠子都紅了,掄起酒瓶子就上。
這些人不是服過兵役,就是從小練過拳,最不濟的也是從小就打架,就董良那些人的戰鬥力,在他們麵前就是不足五的渣。
一掄酒瓶子下去,董良這麵的人就全都躺在地上哀號了。
墨文鬆從小到大也沒有這麼丟過麵子,當然不會放過董良。
報警抓人是小事,還準備董文行的公司下手。
沒到半個小時,這事就已經在雲京的紈絝圈子裏傳揚開了。
墨文鬆就更怒了,一個電話打出去,連筆錄都沒做的董良就進了拘留所。
董文行是求爺爺告奶奶,最後還是白家的小少爺白寧給墨文鬆打了個電話。白寧都出麵了,墨文鬆也就給了麵子,但這已經是董良在拘留所七天後的事情了。
當董文行將董良從拘留所接出來後,就直奔醫院去。
董良在醫院裏住了整整一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