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欣這種每天都瘋瘋癲癲的女王,接觸的人雖然各種各樣,但範圍也不過是學生也敲詐學生零花錢的小混混。她知道金鷹會的存在,也知道古鳳雄的存在,但真是不知道白鷹是誰。
白鷹放下車窗點上一根煙,扭頭看了眼謝欣,笑道:“大小姐什麼時候竟然也變得吞吞吐吐了?我又沒變,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白鷹,怎麼反倒是你變了?現在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謝欣了。”
“你是白山天池的老板?”謝欣看著白鷹,感覺白鷹突然就陌生了,與之前那個神色溫柔的白鷹判若兩人,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怎麼就突然覺得白鷹變了。
白鷹眉頭微微一皺,旋即笑嘻嘻的搖了搖頭,“我不能算是白山天池的老板,我充其量也就算是眾多老板之一,有點股份,年底拿分紅的那種。”
謝欣看著白鷹,又是一陣猶豫才開口,問道:“他們都說白山天池是金鷹會的產業,你是金鷹會的成員?”
“是不是不重要吧。”白鷹依然是一臉笑容,輕鬆的說道:“我是白鷹,是金鷹會成員也是白鷹,不是金鷹會成員,我還是白鷹。”
“哦。”謝欣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了。
可是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可能是今晚喝過酒的原因,當車子停在雲大的門前時,謝欣已經是睡著了,而且看樣子睡的還很沉。
呼吸有些粗,長長的睫毛會不時的抖動幾下,可能依靠在靠背上有些不舒服,她雙手抱在胸前,將玲瓏有致的身子蜷在一起,麵對白鷹,側靠在椅背上。
如此安靜的謝欣,白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微微歎了一口氣,白鷹拿著調成振動的手機和煙,輕手輕腳的下了車。
雨已經停了,但寒風有些冽,仿佛能直接吹進骨頭中一般。
雲大門前的值班室已經滅了燈,整條街道上沒有人影,白鷹就蹲在路邊的綠化帶上抽著煙,麵色平靜,絲毫不著急。
嗡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鬼三打來的電話,白鷹眉頭不由得一皺,接通後便聽到鬼三焦急的聲音,“白哥,出事了,香樟廳死了個人,口吐白沫,應該是吸粉過量而死。不知誰報了警,是刑警隊的艾副隊長帶隊,事情鬧起來了客人都已經離開,雄爺也在來的路上呢。”
白鷹眉頭陡然一皺,低聲問道:“朱燕那些人都扣下了嗎?艾文帶的人看過案發現場了嗎?”
“香樟廳的人全都扣下了,在酒庫裏,有兄弟看著呢。艾副隊長來了就要人,我沒給他們,也沒讓他們進會所。”
白鷹神色陰沉無比,有條不紊的安排道:“這樣最好,朱燕那些人暫時不能交出去,香樟廳從現在開始也不許讓人邁進一步,都給我看好了,雄爺到了把我的話轉告給他。”
“雄爺得十分鍾能過來,您什麼時候能來到?”鬼三無比的焦急,“我怕艾副隊長帶人硬闖進來。”
向車裏看了眼,白鷹對著手機說道:“我得半個小時能到。”
“半個小時?”鬼三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白山天池的客人死在了包廂裏,而且刑警隊的人就在會所外,他攔著不讓人,能不能攔到古鳳雄到來都不一定呢,現在白鷹讓他攔半個小時。鬼三真怕艾文破門而入,給他按個妨礙公務之類的罪名。
掛了電話,白鷹思索了一下,準備給鄭耀揚打個電話,可鄭耀揚的電話卻是先打來了。
接通後,就聽到鄭耀揚的是聲音,也是有些急,“白山天池搞什麼?怎麼還阻攔刑警辦案?事情已經鬧大了,你快點讓鬼三他們讓開,不然……”
不等他將話說完,白鷹就捂著嘴對電話輕喝了一聲,“閉嘴。白山天池是什麼地方?有人在包廂吸粉過量而死,這正常嗎?我半個小時後到白山天池,在這半小時內不許任何人進入香樟廳,不然出了事情你負責。”
說罷,白鷹就重重的將電話給掛了。
顯然朱燕帶人去白山天池是個預謀,就是要在白山天池鬧出人命。可白鷹有一點想不通,朱燕為什麼這樣做。
一條人命而已,也就是讓白山天池今晚上的生意受到影響,明白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最多就是負責人去做個筆錄,交點罰款而已。
用一條人命換鬼三和蘇嬌到局子裏轉一圈?這絕對不可能,但不是因為這個,白鷹還真是想不出這條人命能換到什麼樣的價值。
嗡嗡嗡。
手機又震動了。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白鷹抬頭向著遠處的小區看了眼,這次接通電話,“我還有些事情,今晚回家得晚一些。”
“我都知道了。”手機裏傳來了慕容思澤的聲音,有些擔憂,“你不是在禁毒麼,怎麼會有人在白山天池吸粉?”
白鷹沒想到事情傳的這麼快,竟然都傳到了慕容思澤這裏,既然她都知道了,白鷹也不好再故意隱瞞,歎了口氣,頭疼的說道:“如花你知道吧,他女朋友啊,今晚帶著幾個姐妹去白山天池捧場,我之前發現她們在包廂裏抽藥物吸粉,照顧如花麵子,我隻是警告了她們一聲,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