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眾星捧月踏著金縷光輝走進來的男人,他一身黑色複古西裝矜貴高雅英氣不凡。
薄唇緊抿,線條剛毅,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貴氣。
琥珀色的淺眸慵懶的在眾人麵上一掃,最後定在寧婉魚委屈的小臉上,大步走過去。
“受傷了?”他站到她麵前,挑起她的下顎,旁若無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掃視。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麼溫柔,動作都帶著憐惜,可寧婉魚卻在他的目光裏看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很反感,下意識的就往旁邊退開一步。
“我沒事,沒受傷。”她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慌亂的動作連帶著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噪音。
她對他的靠近很排斥,看著他的眼神也帶著陌生的疏離。
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印象裏。
龍耀陽挑了下眉,洞悉了她心裏的變化,琥珀色的深海裏淌過一絲複雜與深邃。
聶新帶著身後的律師團與警察交涉,快步回來:“龍少,都處理好了,寧小姐可以走了。”
“嗯。”
他掃了一眼麵色鐵青的林千業與烏雲罩頂的林夫人,特別是林夫人,被怨恨鄙夷染的青白的微微發福的臉。
腳剛踏出門口,聽到身後林夫人微微氣喘的咒罵聲:“你看看那女人,公開的和其它男人親親我我旁若無人,哪把你放在眼裏,你還說她是被強迫的,你還護著她?”
寧婉魚露出一絲苦笑,事到如今她已經懶得解釋了。
林千業又什麼時候護過她?
白色邁巴赫的車門打開,寧婉魚鑽進去。
倒車鏡裏,林千業三人也走了出來。
寧婉魚看到那男人黑沉帶著幾分怒意的視線朝這邊望過來。
咬了咬唇,把頭轉開:“聶新,麻煩你在前麵的街口停一下。”
龍耀陽點了根煙,吞雲吐霧,嗓音低沉:“直接回別墅。”
“龍耀陽!”她轉了過來,如水般的杏眸裏迸發出怒意,懊惱和委屈。
咬牙切齒道:“我不想和你玩替身遊戲,你適可而止。”
那男人吐出一口煙圈:“誰說你是替身?”他邪佞的眼神看過來:“我說過我看上你了。”
女人的目色沉下,小拳頭攥緊,忍不住刻薄的道:“你看上我什麼?看上我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還是喜歡兩姐妹共侍一夫,你變態的?”
龍耀陽的臉瞬間陰鬱了下來。
被他陰鷙的視線一掃,寧婉魚又是沒有忍住的一個顫栗。
那天被他壓在身下掠奪時的狠戾從他的瞳孔裏釋放出來。
“婉婉,我說過別惹我生氣,嗯?”
他陰沉的能滴出水的聲音,像一道寒芒冰凍的打在身上。
原本要摟在她身上的手臂也收了回去。
“回別墅。”
寧婉魚咬咬牙,對上後視鏡裏聶新不斷打來的眼色。
轉開頭,鬱悶的看向窗外一閃而逝的景色,抿唇不再說話。
她發現這男人隻要一牽扯到萬麗娜,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敏感,暴虐,偏執,狠戾。
三年前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萬麗娜為什麼會帶著孩子離開?寧婉魚更懷疑了。
倒車鏡裏早已沒有了林千業的身影。
車窗上映著龍耀陽薄削的側臉,嘴唇很薄,有棱有角。
白色的煙嘴被他放進嘴裏吸了一口,煙嘴上染著濕潤,拿開,一口煙霧從他嘴裏吐了出來,模糊了他的麵孔。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正看著車窗上倒映出的自己,他睜著深邃的琥珀望過來,與她四目相對。
寧婉魚突然像被蟄到一樣把頭轉開,心跳砰砰砰的,極為狼狽。
與心動無關,僅是窘迫,被抓到的難堪。
好在這寂靜的僵持裏電話響了,算是緩解了這份尷尬。
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忙著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名字時,剛剛緩解的臉色再度難看起來。
想著他之前的冷漠寡淡,語氣也不由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