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寧婉魚起床後發現自己睡在臥室的床上,怎麼從書房挪回來的她不記得了。
此刻,床上隻有她一人,臥室裏空蕩蕩的。
掃了眼牆上的時間,七點了。
他走了嗎?
抓抓頭發,寧婉魚打個大大的嗬欠去浴室裏洗漱。
鏡子前她睡眼迷蒙的抬頭,一驚,瞳孔突然撐大。
又湊近了些,伸出右手撫摸著又紅又腫的唇。
確定不是她看錯後血液直衝大腦。
這該死的!
她暗暗咒罵。
匆匆洗漱後換了衣服出臥室。
下樓,穿過客廳,廚房裏傳來一陣陣香氣,她詫異的跑進去。
清晨的光是一種飄渺的白,就像從教堂的窗口裏射進來的光一樣,寧靜而祥和,不像正午時間那樣璀璨耀眼。
它順著窗戶照進來,照在鍋灶前動作依然優雅的男人身上,完美的蠱惑人心。
黑襯衫黑褲子,完配他傲然的矜貴氣度。
領口自然敞開兩顆扣子,露出白皙皮膚與性感鎖骨。
仔細瞄一眼還能看到裏麵的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
袖口挽起,手臂健壯有力,輕易端起鍋倒出裏麵已調好的醬汁。
鍋台邊上放著兩盤麵,淺金色的色澤一看就很有食欲。
麵條被卷成螺旋型盤在中間,濃鬱的醬汁往上一倒,芳香四溢,醇香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
盤子裏點綴著切碎的番茄,青椒,還有火腿。
他關了火,回頭,端起兩盤麵往外走。
“過來吃飯。”他走過女人身邊,彎下腰,快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親昵的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寧婉魚剛刷完牙,嘴裏有清新的牙膏味。
龍耀陽品了品,滿意的露出笑容,和昨晚的味道一樣甜。
麵放到餐桌上,他倒了兩杯果汁端過來,見寧婉魚還傻站在原地不動。
側目看她:“過來。”他衝她招手。
寧婉魚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迸發的怒火,小拳頭抓著衣擺,鬆了緊緊了鬆的,垂手,乖乖走過去。
屢次被偷親讓她很火大,可又拿他無可奈何。
坐在他身邊的位置,垂頭盯著盤子裏的麵。
他把叉子遞過來:“吃吧。”
一看這麵就比她做的好吃,她撇撇嘴,心裏極度不舒服。
“怎麼了?”他抬起頭,關心的問。
她整齊的劉海覆在額前,大大的杏眼裏閃爍著微光被纖長的睫毛擋住。
不言不語,接過叉子低頭吃著麵。
果然,味道出奇的好,老天對他真是厚愛。
除了脾氣爆發時像個魔鬼,其它的都堪稱完美。
好讓人嫉妒。
龍耀陽喝著果汁,拿起一旁的報紙專注的看,矜貴沉穩。
寧婉魚側目過去,一手拖著下巴堂而皇之的看他。
很不解這麼完美的男人會喜歡她。
倒不是她妄自菲薄,隻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條件。
普通大學畢業,沒家沒背景,是個孤兒,脾氣也不好,不輕易相信人,倔強,偏執,現在失業中。
古人講門當戶對,他們是即不門當,也不戶對。
怎麼看都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為什麼會走到一起?
是老天爺犯下的美麗錯誤,還是鏡花水月的惡意玩笑。
男人翻報紙時不經意間掃了她一眼,見她盯著自己眼睛提溜亂轉。
長臂一伸挑起她的下顎,勾唇笑道:“看著我更讓你有食欲嗎?”
女人撇撇嘴,頭一轉,又是一陣惡寒。
躲開他的手,挑起一口麵塞進嘴裏嚼了嚼,含糊不清的問:“龍耀陽,你經常給女人做飯吃嗎?”
這麼好的廚藝,就算是天才也要後天曆練吧,恐怕做的次數還不少呢。
男人放下報紙,深邃的琥珀染了光一樣,看著她時閃閃發亮,寵膩的道:“你是第一個,怎麼了?”他拿起果汁若無其事的喝了口。
暗暗笑著:“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讓我親自下廚服侍的。”
他隻想寵她,專寵,隻有這小女人不知道,還動不動就撂挑子嚷嚷著要離開。
寧婉魚詫異的愣了下,又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