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半靠在病床上,向她招手。
微微眯起的琥珀裏閃爍著不容拒絕的霸道與犀利。
寧婉魚咬著唇瓣,想了想,沒有忤逆他的走過去。
“住院兩個星期,長脾氣了?”他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
睿智的視線掃過她的臉,手指輕撫,又狠狠的掐她。
將她小臉蛋上的一團肉掐的又紅又白。
寧婉魚不耐煩的打掉他,想要後退時,被他長臂一伸扯進懷裏。
翻身直接壓在病床上。
她惱了,伸出手指推他,瞪著一雙圓溜溜噴火的大眼睛。
倒是奇了怪,萬瑤不是說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過後,他就不會再碰了嗎?
可自從林千業和她的“床照”被爆出後,他除了去揍了林千業一頓,又在辦公室裏強過她一次外。
從落水事件發生後,他就像是失憶般的不再記得那件事。
不再提,也不放她走,態度也變了。
每日待在病房裏陪她,有重要的事情就開視頻會議,或是讓聶新拿著文件來醫院簽。
寧婉魚是越來越看不清他了。
男人的頭壓下來,在她的紅唇上碰觸,身後,一道厲聲。
“龍耀陽,你在幹什麼?”
歇斯底裏的尖銳,出自老夫人之口,她的身旁,站著麵色更加慘白的邱堇。
咬著唇瓣,一臉委屈的把頭撇開,手指在身前結痂成網。
龍老夫人衝到床邊時,龍耀陽才慢條斯理的從她身上下去。
她上前一步,要去扇寧婉魚,卻被龍耀陽眼明手快的拉了一下。
那一巴掌不偏不倚的甩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在病房裏,寧婉魚和邱堇同時愣了愣,詫異的瞪大眼,就連龍老夫人自己也愣了下。
但很快,她又恢複到最初的猙獰狀態。
怒指著寧婉魚問:“她就是這樣勾引你的,公然在醫院裏,就這樣勾引你。”
回身往玻璃鏡麵的房門上一指,麵色鐵青道:“就不怕外麵走過的醫生護士看見,還是說,她就是故意的?讓人看見才是目地,耀陽,你還不清醒嗎?這麼沒有廉恥又城府的女人,你什麼時候才能認得清?”
剛辦完出院手續的聶新與穆塵同時進門時,聽到的就是龍老夫人的這句話。
再看龍耀陽的臉,半麵陰紅,有五指痕跡。
剛剛發生了什麼也不難猜了。
龍母見有外人在場,收斂了脾氣,但看寧婉魚的眼神仍是不善,口氣也不好。
看向聶新冷著臉問:“出院手續辦完了?”
聶新抖了抖,目光瞟向龍少,得不到什麼提示,隻好硬著頭皮點點頭:“是,老夫人,都辦完了。”他一語雙關道。
“把堇兒的東西拿上車,回別墅。”
“這……”
這下可把聶新為難壞了,龍少叫他來,是要接太太回別墅的,讓邱堇小姐上車……這……
“怎麼?你們一個個的現在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嗎?”龍母氣的跳腳,臉頰上被拉平的皮幾乎要扯破。
邱堇怕她血壓高,不時的在身旁安撫著。
目光卻若有似無的看向站在床邊沉默不語的龍耀陽,心中早就恨透了,涼透了,恨不得將寧婉魚那賤女人生吞活剝。
也不知是這病房的燈光太亮,還是那女人故意留著唇邊的那抹痕跡來氣她。
晃白的光線下,清晰的照出她嘴邊的一絲透明,晶瑩的水漬。
那是剛剛兩人肆無忌憚的擁吻在床上留下的痕跡。
邱堇攥緊小手,表麵上,她卻依然裝的優雅,端莊,善良。
“幹媽,耀陽要送寧小姐回去,你就不要難為他了,不如我們打車走,反正也好久沒坐計程車了,順道也看看這海城城市這幾年有多大變化,好嗎?”
“堇兒。”龍母不讚成的反拉住她的手。
這傻孩子,就隻會替別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