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因為她粗魯的動作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門內的獄警聞聲打開門,寧婉魚捂唇跑過去。

“太太。”聶新倉皇的站起來。

在她奔到獄警麵前時,大聲喊道:“如果你真的心疼龍少,真的愛他,就不要再包庇那個女人了,她和龍少在你心裏的地位孰輕孰重,你要衡量啊,萬麗娜的事,龍少一早就知道,如果他真的鐵石心腸,萬麗娜根本跑不掉。”

“你一味的認罪隻能把龍少推向萬劫不複,大家都會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說他為了包庇女人不顧殺母之仇,輿論的力量有多大你也曾親身經曆過,難道你真的忍心,讓龍少背上不孝子的罵名嗎?”

寧婉魚哭的顫抖,哭的站不穩身體。

還是獄警扶了把手,她才沒有向前跌去。

雙手捂唇轉過身體,腥紅的眼眶對向聶新。

聲音哽咽,哭的沙啞:“回去告訴他,不要再為我費心了,我對不起他,我償還不了,還有她,她不會再回來了,如果他真的為我好,就讓她重新開始吧。”

她決然的轉身,擠過預警身邊向裏跑去。

裏側的大鐵門關閉。

聶新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嘴中喃喃著:“太太……你明知道他不會放著你不管的,哎!”

走出檢查院的大門,遠遠看去,龍少正坐在白色邁巴赫的後座裏抽著煙。

右側車窗開著,他的手肘搭在上麵,目視前方,薄薄的嘴唇吸兩口煙,和電話那邊交待著什麼。

聶新快步跑過去,坐進駕駛座,見龍少還在打電話,暫時沒有開車。

“你到酒店了?”

“好,我現在過去接你。”

他放下電話,淡淡交待一句:“去龍悅酒店,宮焰回來了。”

“宮先生回來了?那太太的官司……”

“聯絡柳思聰,讓他處理。”

手中的煙星被風吹落,滅了。

龍耀陽側身,低下頭,右手攏著打火機重新把煙點燃。

吐出的煙霧順著車窗飄到外麵,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映在窗戶上。

沉聲道:“聶新,我是不是真的很賤?”

“龍少……”

幽幽歎口氣,剛剛點燃的煙也不想抽了,按滅進煙灰缸裏。

“開車。”

聶新從後視鏡裏收回視線,平穩發動車子。

後座的龍耀陽疲累閉眼,聶新又把視線轉過去。

在心裏歎了口氣,無奈。

因為宮焰向法院提交了寧婉魚的精神鑒定報告,以她精神異常的理由向江海省中級人民法院提交了上訴申請。

一個星期後開庭。

龍耀陽的別墅裏,男人麵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眼眶紅腫全是血絲。

穆塵一臉不耐煩的給他紮上點滴,動作粗魯而凶狠。

“想死的話何必這麼折騰周圍的人,聶新淩晨就跑去我家砸門,說你昏迷了,你怎麼不直接喝點藥自殺呢?”

聶新聞言,尷尬的笑著,撓撓頭。

龍耀陽的左手被紮上點滴,右手探到桌子上去拿煙,被穆塵一腳踢過來,他的手迅速躲開。

“還抽,你不要命了?”穆塵歇斯底裏的吼著。

“不睡覺,也幾乎不吃不喝,每天隻拿煙頂著,你當你是拳王啊?就是拳王也會死的。”

龍耀陽不理他的嘟囔,大手重新探向茶幾,抓起那包煙,點燃。

靠……

“你真想為個女人去死啊,它馬以後死了也別來找我。”

穆塵生氣,從沙發上站起來。

聶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臉為難的站在沙發後,不知道該勸誰。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是宮焰打來的。

龍耀陽的喉嚨紅腫化膿,發出的聲音嘶啞幹澀:“怎麼了?”他把電話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