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閃過了一個人的影子，而那個人，如果他真的回來了，一定會去找她。
龍耀陽拿出手機：“聶新，查萬麗娜的位置。”
萬麗娜？現在找她幹什麼？小玲停止哭泣，詫異的抬頭看他。
“龍少，萬麗娜在公寓裏。”
“把車開到醫院樓下，我兩分鍾後下去。”
放下電話，龍耀陽就閃身往電梯口走。
“耀陽……”穆塵不放心，追了幾步：“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幫我照顧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她……”那個死字，他說不出口。
拍了拍穆塵的肩膀，很沉重，快步離去。
回到公寓的萬麗娜，脫了衣服，轉身，正要往浴室走。
床頭櫃上的一個小箱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眼角一縮，她警戒的走到落地窗前，打開陽台門走出去。
視線所及的地方，一名鴨舌帽男子走到街邊，上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萬麗娜退回臥室，打開那個小箱子查看。
裏麵，是一個透明玻璃管的針劑，還有一個手機U盤。
她將U盤插進手機裏，裏麵是一段錄音。
陰森刺耳的笑聲，僅僅是聽到這個聲音，萬麗娜就驚愕的撐大眉眼，嚇的後退一步。
“聽到我的聲音，很意外？”
手機裏播放的男聲，尖澀，陰冷，刺耳，尾音拉的很長。
單單是聽到聲音就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
萬麗娜將手機丟在床上，雙手顫抖的走去門口的酒櫃，拿出一瓶紅酒以及紅酒杯，轉身。
“想喝一杯？你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手機裏的聲音略微停頓，幾乎是和她拿酒的時間剛剛吻合，問出這一句。
那感覺，就好像這空間內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她一樣。
萬麗娜警戒的走到床邊，往四周的牆上，死角查看。
“不用那麼謹慎，我沒有安裝監視器盯著你，你那麼聰明，連我都能設計，小小的監視器能奈何的了你嗎？我不會多此一舉的。”
電話那邊的男人好似也在喝酒，一陣喉骨吞咽的聲響，又是一陣陰森冷漠的笑。
“是你低估了我對你的了解，麗娜，我愛你啊，你的一舉一動，每天都在我的腦海裏重複，我愛你入骨，你的每一個表情，神態，動作，感覺，我都不會忘記，還有你在床上叫的嘶啞的聲音，看著你極盡痛苦的表情，麗娜，我就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裏，吃了你的心肝。”
萬麗娜坐到床邊，麵色僵白，全身冷的發抖。
用力攥緊手中的酒瓶，才能勉強抑製住自己強行拔掉U盤的衝動。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意外？或者，很失望？嗬嗬嗬嗬……”
又是一陣另人心寒的笑意，萬麗娜再也忍受不了，從床的這一側翻身過去攥緊手機，就要把U盤撥出來。
“現在撥掉U盤，你可是會後悔的哦？麗娜，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麼？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聞言，萬麗娜握在U盤上的手指僵了僵。
用力抓著胸口，這麼多年，聽到他的聲音，竟然還是抑製不了那種死亡般的陰影。
恐懼，害怕。
即使她已經雙手粘滿血腥。
“麗娜，我送給你一樣禮物，這樣禮物，會讓你惦念的男人主動來找你，我讓你嫁給他，和他結婚。”
聽到這裏，公寓外的門鈴突然響了。
就像他的預言真能成真一樣。
萬麗娜從床上起身，聽到樓下的傭人對著二樓高喊。
“小姐，龍少來看您了。”
幾個月來從未踏足過這裏的男人，今天竟然主動來找她。
萬麗娜興奮的從床上跳起來，直起腰板，轉身，對著梳妝鏡撥弄著大波浪卷發。
將手機上的U盤拔下來，連同那瓶不知道是什麼的玻璃管藥劑，一同胡亂的塞進床頭櫃下的抽屜裏。
對著門外高喊：“我這就來，先請龍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