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耀陽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眉峰一皺。
“婉婉,不要把我和林千業相提並論。”
“你們有什麼不一樣?”
她諷刺般的晃晃手中的文件:“不都是給我這個嗎?”
女人的反複無常有時候就是這樣,無理取鬧,沒有道理可尋。
龍耀陽突然抓住她的手:“婉婉,你在跟我耍脾氣嗎?你在怨我怪我,隻能給你這些嗎?”
“那你說,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說的出我就給的起。”
婚姻!
寧婉魚的腦子裏竄出另一個聲響。
她狠狠閉目,將眼底的失落情緒隱去。
不該這麼耍這麼鬧的,她是怎麼了?
“你想讓我取消婚禮?好,我答應你。”龍耀陽突然道。
“不!我沒這麼說。”寧婉魚攸的從床邊站起來,蒼白著小臉搖頭道。
“對不起叔叔,我可能是太累了,遊艇爆炸還有譚姆姆的去世對我打擊很大,我現在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連自己都不清楚,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
說好的五天時間現在就剩下一天了,明天之後,他們便會分開。
他去結婚,而她,隨風而逝隨遇而安。
這麼珍貴的時刻,她不想浪費在吵架上。
“對不起,叔叔。”她垂目,咬著唇,扭捏的小手絞在身前。
龍耀陽吸了口氣,將她手中的文件拿過來,甩到床下。
長手一伸將她甩在床上,翻身壓住,居高臨下。
什麼話都不說,隻是吻她。
冰涼的唇瓣輾轉在她的臉頰,額頭,嘴唇以及脖頸。
寧婉魚順從的閉目,纖細的睫毛蓋住眼窩,輕輕抖動。
雙手向下抓著床單。
暖燈照在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生出一股另人憐惜的美。
“婉婉,記住我的話,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嗯?”
這話,就像是一種美好的向往。
如果寧婉魚能預測到未來會發生什麼,這一刻,她或許會更加珍惜,哪怕僅僅是睡覺的那幾個小時。
大概兩個小時以後,寧婉魚躺在淩亂的床上沉沉睡去,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空的杯子。
龍耀陽起身,重新披好浴袍,拿著酒瓶走出陽台。
商言依舊坐在那裏。
見他出來,側目問道:“她睡了?”
“嗯。”給自己倒滿酒杯,舉向他:“今天連累你受傷,還毀了你的遊艇,sorry。”
商言也將酒杯舉向他,與他碰杯道:“不會破產。”
嗬!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從這個僵硬男人的嘴裏說出這種冷笑話,倒是暖人心。
玩笑歸玩笑,商言抿了口酒,正色道:“咱們國家管的比較嚴,所以國內的道上不會有那種威力的炸彈,還有那毒針,也不是這邊的,他能從裏麵出去,對外謊稱死亡隱匿了六年,又能避過你我的勢力在風城與海城行動自如,甚至查不到他的底。”
“耀陽,他的背後一定有更危險的人物或是組織,你要小心。”
“我也想到了。”龍耀陽將酒杯倒滿,對著月色旋轉酒杯,看著酒液在杯壁上旋轉劃過的痕跡。
而正因為他也想到了那人的背後有更危險的勢力,所以才沒有貿然行動。
接下來的事,雖然危險,但會降低他的鋒銳,對婉婉也會是一種保護。
憑他對他的了解,反抗的越強他越興奮,如果淡漠無奇,他反而失去興致。
“需要我做什麼盡管開口。”商言將酒杯舉過來。
龍耀陽與他輕輕一撞:“謝謝。”
接下來他要做什麼,誰也沒告訴,包括穆塵蕭凡宮焰等。
清晨,寧婉魚又是在連續的惡夢中醒來的。
醒來後,焦距不清頭腦不明,卻也想不起來剛才都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