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魚張開茫然又無助的視線,看著她,流著眼淚,嘴角一掀傻笑道。
“英姿,我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給我一天的時間,就今天,讓我痛痛快快的哭一次,喝一次,好不好?”
她再次伸手去搶酒,葉英姿拿著酒瓶走開。
“寧婉魚,你能不能有出息一點?男人算什麼?沒有他們我們一樣過,一樣活,我和穆塵也分開了,可也沒像你似的尋死覓活的,你能不能清醒點,婉魚?”
小玲坐上沙發,拉起她,又悲又痛的喊著,搖晃她。
“可是他還在,小玲,穆塵他還在,你想看到他時,還可以看一眼,你還能看到他,可我卻不能。”
寧婉魚推開小玲的手,晃晃悠悠的從沙發上起身,走去廚房的冰箱又拿了幾瓶啤酒出來,放在茶幾上,打開。
舉起一瓶酒,傻笑道:“是朋友,就不要說那麼多,今天陪我喝個痛快,好嗎?”
柳思聰走過來,打開一瓶酒,又給葉英姿和小玲各打開一瓶。
酒瓶和寧婉魚的相撞,沉聲道:“我陪你喝。”
寧婉魚投去感激的一眼,身體靠向沙發背,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小玲和英姿無語,隻能拿起酒,對視一眼,沉默無語的喝著。
新年的鍾聲敲響時,幾個人都喝的有些醉了,電視裏熱鬧非凡,沙發上的幾人或躺或坐的暢飲開懷。
葉英姿撞了小玲一下,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問她。
“聽說,穆塵和他媽指定的未婚妻分手了,蕭凡說,他愛的女人自始至終隻有你,而且,他也根本不在乎你能不能給他生孩子,為什麼不給他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小玲聞言,抽抽鼻子,抹掉眼淚,傻笑著反問道:“那你呢?從你醒來,就和蕭凡分居了,難道你還在怪他,你真的相信他和羅娜有什麼關係嗎?他已經在媒體麵前澄清,他和羅娜什麼關係都沒有,還說這輩子隻會愛你一個人,晉宇也很想他爸爸吧,你為什麼不給他一次機會?”
兩人的視線同時轉向柳思聰,對視一眼,相對無言,卻又默契的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不約而同的沒有說,指著醉倒在沙發上的柳思聰大笑道。
“哈,最傻的不是我們,而是他,明知道婉魚的心在龍少身上,還默默的在旁邊守護,柳思聰,你花心少爺的毛病被婉魚治好了?”
柳思聰的腦袋正側躺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已經醉死在旁邊的寧婉魚,眼睛裏的深情毫不掩飾。
聽小玲這樣問,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以前,有個女人說我是骨子裏犯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要,或許是吧,我天生犯賤!”
他笑了笑,仰頭喝光杯裏的酒,將酒杯甩在沙發旁邊,從沙發上站起身道。
“我先抱她上去睡覺。”
小玲和葉英姿回過頭,看他腳步踉蹌的把寧婉魚抱進二樓臥室。
回過頭,相互碰撞酒瓶。
黯然的喃喃道:“如果萬麗娜沒有偷偷溜走,我第一個先殺了她,沒有她,婉魚不會像現在這麼慘,她和龍少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磨難。”
小玲忽然抬起頭,問道:“商言那邊有萬麗娜的消息嗎?”
葉英姿抿著酒,摸了摸已經長長的頭發,搖頭道:“沒有,找她有什麼用?現在要找到黑炎才是關鍵。”
“哎!”兩個女人同時歎了口氣,轉開視線,再度往二樓瞟去。
收回視線後,輕輕碰撞酒瓶。
“新年快樂,小玲!”
“新年快樂,英姿!”
……
過了正月初七,所有人都恢複正常上班,熱鬧非凡的大街上再度熱鬧起來。
寧婉魚從擁擠的公交車上擠下來,司機關門時她的包還夾在裏麵。
“喂,我的包,我的包……”
她追著公交車跑了兩步,公交車門打開,她抽回包,不高興的嘟囔幾句。
穿著五厘米的靴子差點歪了腳。
小玲開著白色帕薩特停在她身邊,放下車窗,對著外麵的她微微歎氣,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