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時,龍耀陽的視線從她的背影上收回。

側過身體,沉默閉眼。

腦海裏恍惚的閃過一個畫麵,在街邊,她也是這樣輕視般的甩開他,甩掉他親手送給她的鑽戒。

戒指掉在馬路上,她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和另一個男人。

陣陣頭痛毫無預兆的襲來,龍耀陽捂住兩側太陽穴,彎身癱進沙發裏。

痛的他扭曲了麵孔,用力的捶著腦袋。

臥室的房門被推開,寧婉魚去而複返。

她的手裏剛好攥著秘書小姐送來的藥,看到叔叔痛苦扭曲的臉,二話不說的跑了過來。

手指慌亂的接了一杯水,因為手抖水滴灑在地上。

她遞給龍耀陽,又打開藥瓶倒出兩粒藥直接喂進他嘴裏。

她的小手被拍下,龍耀陽將藥吐了出來,冰冷的瞪她。

“又想給我下藥?”

哎呀不是!

寧婉魚動動嘴巴想解釋,又覺得和他說不清。

幹脆重新倒了兩粒藥放進自己嘴裏,推著他的身體倒在沙發上,手指用力的掐住他的雙頰,將嘴裏的藥踱進去。

快速仰頭,將杯裏的水也喝掉大半,往他嘴裏灌。

龍耀陽自始至終抬眼瞧她,不,應該說是抬眼瞪她。

寧婉魚也不管,嘴依舊貼在他的唇上,小舌頭靈巧的探進去,把他含在嘴裏的藥往他嗓子裏頂。

還語帶威脅道:“吞下去,不然我咬你。”

龍耀陽咕咚一聲吞下藥,雙手摟在她的腰上迅速翻個身。

兩人雙雙掉在柔軟的地毯上,夾在沙發與茶幾的中間。

龍耀陽也不說話,隻是唇角泛起冷笑。

壓下她的手,無視她剛剛反應過來的驚慌與害怕。

頭一低,直接咬向她的脖子。

“疼!”她尖叫一聲,小手用力的推他,帶著哭音叫道:“叔叔,疼,龍耀陽……”

語無倫次了!

茶幾上放著半杯水,不斷的晃動……晃動……

門鈴聲響起時,清潔人員在門外喊道。

“客人,需要客房服務嗎?”

他們的門上沒有掛牌,寧婉魚一張臉因為緊張而全部慘白,血色退去。

雙手抵在叔叔的胸口,不斷推他,小聲用唇語求道。

“叔叔,求求你,她們會進來的,叔叔……”

她的手被他抓到頭頂,動作停了停,視線掃過緊閉的房門。

嘴角掀起惡魔弧度,壓低身體繼續。

“叔叔……”

“客人?”

寧婉魚敏感的聽到外麵有推車靠近的聲音,接著是兩個女人的探討。

“出去了吧,門上沒掛牌,我們就正常清潔吧。”

寧婉魚緊張的向後仰著頭,聽到門上傳來窸窣的聲響。

“你好,把房間清理一下。”

隔壁的房門打開,有客人探出頭道。

“哦,好的。”

寧婉魚耳尖的聽著門外的推車走遠,慌亂而用力的推著龍耀陽。

心裏清楚,她們做完旁邊房間的清潔,就會來這間了。

可無論她怎麼推,身上的龍耀陽都像座大山一樣恣意妄為紋絲不動。

或許他是故意的,故意想折磨她,看她驚慌失措血色盡失的樣子。

龍耀陽抬起一隻手,掐住她的雙頰,就像她之前對他做的那樣。

頭一偏,迅速堵住她的嘴,將她帶著哭腔的祈求聲吞進喉嚨深處,眉眼笑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