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憐惜,知道心疼,如若殺了人之後才愧疚對殺掉的人有什麼用嗎?
“我當然要在意!”方雨淺冷冷地揮開林楓佑的手,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逼近林楓佑。
“噠。噠。噠。”就像踩在眼前這個男人的心上,林楓佑眼眸的光芒大盛,麵上洋溢著驚喜的光芒,“你是!”
“我是他的姐姐,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一母同胞的妹妹被一個男人無情地拋棄,親生骨血被他拿去去救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陌生人,如今這個男人竟然還有臉提起她的名字,你說這個男人該不該死呢?”
方雨淺淩厲地語氣像是一把刀漸漸地逼近林楓佑的胸膛,下一秒,那把尖刀就要插進眼前人的心髒。
“我···”林楓佑高大的身軀微微一顫,麵上是一閃而過的痛苦、悔恨以及毫不掩飾的脆弱。
一旁的助理暗暗心驚,總裁很少會出現這般失態的模樣,除了失去那個女人,今天···是第二次。
林楓佑究竟是林楓佑,方雨淺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外泄的情緒全部被收回到那具身軀裏。
“不,你不懂!”不過瞬間,強大的氣場回到林楓佑身上,這一秒他又成為了那個在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修羅。
“我不懂?是!我不懂,虎毒尚且不食子,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父親!”方雨淺冷酷的聲音在會議室裏麵響起,沾染來自的地獄的氣息。
這一句話,是替他自己喊的,為她可憐的尚在繈褓中的孩子喊的。
恨就恨遇上這樣一個母親,隻希望他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不要像這輩子這般,不要再有這般懦弱無能的母親。
林楓佑啞然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如此相似的臉龐,她的口中卻是永遠不會吐出這麼殘忍的話,她一向是溫柔的,就連生產那日也叫地和小貓似得,惹人憐愛。
方雨淺冷哼了一聲,轉身欲走,有些一旦怨恨說出口,便像是泄了閘的洪水,再難以回頭。
“方小姐請留步!”林楓佑身邊的特助林正開口道,“此次方氏和林氏的合作我公司非常重視,因此我們希望貴公司能夠派一個人長期駐守在我公司,這個人,鑒於您非常遊戲,所以林總特別要求隻能是您。”
方雨淺微微一怔,將視線轉向林楓佑,卻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方雨淺緊緊捏著手中的合同,幾頁紙的重量,拿在手裏卻是無比的沉重,對麵林氏的人沉默地站在一旁,用姿勢告訴她,不答應這個要求,今天這幾張紙隻怕是帶不走了。
這是方氏的救命稻草,是她絕對不能放下的東西,想通這一點之後,方雨淺微微一笑,“合作方的要求我們當然願意滿足,隻是這人選,我作為方氏的總裁,隻怕是有些不妥把。”
“對不起,方小姐,我們林總希望您好好考慮考慮,秘書,來給方總換一杯熱茶!
方雨淺緊緊地捏著手心,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林楓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林楓佑回過頭來,對上方雨淺的視線,薄唇微勾,眼底寫滿了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