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男人吧。”
謝謝林楓佑,一想到他和蜜嫧那女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方雨淺心底就好像紮了一根刺一樣。
“你還記得去年的那個鳳凰嗎?”大叔歎了口氣。
方雨淺當然記得,但是那隻鳳凰點上了眼睛之後,拿在手裏的糖人就好像要脫離木棍飛向九天,成為翱翔展翅睥睨天下的鳳凰一般。
“我從來不會隨便為人畫,你難不成真的以為是你的運氣,那可是你男人那晚上偷偷來找我,我才答應的。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家男人,若不是他,你逛的那條街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
方雨淺一驚,眼前的信息量太大,她不可置信地說道。
“所以林楓佑使用那條街和你換了一個鳳凰?”
“不然你以為我是白白給人畫的嗎?”
“可是我明明轉到了!”
“傻孩子,都有辦法讓我答應給你畫了,還沒有辦法讓你親手轉到嗎?”
大叔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方雨淺。
方雨淺還想說什麼,卻見大叔將沾滿糖的筆放在了她的手上,“給她畫上眼睛吧,這條美人魚就屬於你了。”
糖本來就是容易化的東西,所以保存起來並不方便,第一次如此大費周章的保存一副糖人畫,在一般人的眼裏隻怕是暗暗嘲笑,這人吃飽了錢沒地方花。
她盯著手中的筆,神思迷離。
假如有一個男人願意大費周章給你保留一副糖人畫,隻是為了讓你點上這最後一筆,你會不會愛他。
假如一個男人願意費盡心思願意哄你,逗你開心,這是不是說明他愛你。
一個簡單的禮物不僅僅是表麵看到的光鮮亮麗,它還代表了一個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分量。
在一份廉價而又隨意的禮物麵前,還是一份昂貴的禮物更加稱心。
但是當禮物用心意來衡量的時候,它所能承載的並不隻是當當可以用金錢來衡量,而是心。
“咚咚~咚咚~”
胸腔裏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鮮紅的血液迅速而又歡騰的湧入五髒六腑。
一股熱意從她的心底漸漸蔓延到全身,不知道為什麼,方雨淺收到的禮物比它昂貴的多得是,卻沒有一份能夠這樣讓她激動。
手停留在半空之中,微微顫動著遲遲不能下筆。
一旁的大叔見狀,眼底露出欣慰的表情,這麼多年,他見過無數對癡男怨女,總是遲遲錯過,眼前的這個女娃,他若是能夠幫一幫,那就盡力一試好了。
“我還是回去在畫上它的眼睛好了。”遲疑許久,方雨淺終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謝謝你,大叔,”
“傻丫頭,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若是執意放手,隻能是讓自己後悔。”
飛機終是降落在了蘭陵。
大叔穿著一身破牛仔,背著一個碩大的爛布包朝著方雨淺揮了揮手,“後會有期!”
“大叔你!你不是被林楓佑·
“我怎麼可能被誰脅迫呢~搭那小子的飛機是給他麵子!”大叔擺了擺手,眼眸望向這熟悉的土地,眼底流露出一片懷念,“這裏我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今天也算是故地重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