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楓佑使用那條街和你換了一個鳳凰?”
“不然你以為我是白白給人畫的嗎?”
“可是我明明轉到了!”
“傻孩子,都有辦法讓我答應給你畫了,還沒有辦法讓你親手轉到嗎?”
大叔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方雨淺。
“······”
方雨淺還想說什麼,卻見大叔將沾滿糖的筆放在了她的手上,“給她畫上眼睛吧,這條美人魚就屬於你了。”
糖本來就是容易化的東西,所以保存起來並不方便,第一次如此大費周章的保存一副糖人畫,在一般人的眼裏隻怕是暗暗嘲笑,這人吃飽了錢沒地方花。
她盯著手中的筆,神思迷離。
假如有一個男人願意大費周章給你保留一副糖人畫,隻是為了讓你點上這最後一筆,你會不會愛他。
假如一個男人願意費盡心思願意哄你,逗你開心,這是不是說明他愛你。
一個簡單的禮物不僅僅是表麵看到的光鮮亮麗,它還代表了一個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分量。
在一份廉價而又隨意的禮物麵前,還是一份昂貴的禮物更加稱心。
但是當禮物用心意來衡量的時候,它所能承載的並不隻是當當可以用金錢來衡量,而是心。
“咚咚~咚咚~”
胸腔裏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鮮紅的血液迅速而又歡騰的湧入五髒六腑。
一股熱意從她的心底漸漸蔓延到全身,不知道為什麼,方雨淺收到的禮物比它昂貴的多得是,卻沒有一份能夠這樣讓她激動。
手停留在半空之中,微微顫動著遲遲不能下筆。
一旁的大叔見狀,眼底露出欣慰的表情,這麼多年,他見過無數對癡男怨女,總是遲遲錯過,眼前的這個女娃,他若是能夠幫一幫,那就盡力一試好了。
“我還是回去在畫上它的眼睛好了。”遲疑許久,方雨淺終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謝謝你,大叔,”
“傻丫頭,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若是執意放手,隻能是讓自己後悔。”
飛機終是降落在了蘭陵。
大叔穿著一身破牛仔,背著一個碩大的爛布包朝著方雨淺揮了揮手,“後會有期!”
“大叔你!你不是被林楓佑······”
“我怎麼可能被誰脅迫呢~搭那小子的飛機是給他麵子!”大叔擺了擺手,眼眸望向這熟悉的土地,眼底流露出一片懷念,“這裏我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今天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不如去我家,我家可大了,我還可以給你當導遊!”
“大叔我一輩子自由慣了,就不用麻煩丫頭了。”大叔仰天大笑了三聲,轉身離去,“若是有緣,他日子當相見!”
“方小姐,請隨我來。”
身旁的黑衣人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雨淺戀戀不舍地轉頭,往外走去。
機場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早早地等在那裏,見到方雨淺,清雋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笑意。
“雨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