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雷鵬的講述,楚天齊知道了那天晚上一些事情的詳情。
……
當時,在“涮吧”吃火鍋時,雷鵬接了公安局的一個電話。他快速回到局裏,大家都在等著他,這是臨時召開的一個緊急案情分析會。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會議才結束。雷鵬開上車正要回家,無意中看到車後排座椅上的幾個手提袋,才想起這是楚天齊買的東西。為了不耽誤楚天齊的使用,雷鵬直接來到了縣醫院。
縣醫院,楚天齊沒有回來,寧俊琦還在醫院等著他。她要把楊大慶寫的材料親自交給楚天齊,另外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探討。
按常理,楚天齊早就應該回到醫院了,這時候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雷鵬和寧俊琦都不放心,就一同出來找他。先去了“涮吧”火鍋店,正準備打烊的店老板告訴他們,客人早就走了。又找了兩條街依然沒有發現楚天齊的身影。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屬下給雷鵬打來了電話:“頭,接到舉報,在外環路有人械鬥,怎麼處置?”
“你馬上通知值班人員做好準備,隨時等我通知。”雷鵬吩咐完,掛斷了電話。
盡管擔心楚天齊,但做為刑警隊長,還是要對事發現場了解一些。
雷鵬是穿過兩條巷子後到了外環路的,剛一到外環路,就遠遠的看到前麵圍著很多人,再遠一點還有幾輛越野車開著大燈。雷鵬把車子熄了火,和寧俊琦下了車。四外看了一下,正好旁邊有一個新建的二層小樓,小樓隻建了主體結構,門窗還沒安裝。雷鵬從窗口進去,寧俊琦也跟上了。來到二樓,雷鵬用手中的紅外線望遠鏡向現場瞭望。
雷鵬隻看了一眼,就把望遠鏡給了寧俊琦,然後趕忙打起了電話。
寧俊琦好奇的拿起望遠鏡,就在她把焦距對準現場的時候,看到了震驚的一幕:一個人身在半空,手中揮著一條鞭子,肩頭正有東西噴射著。這個人這麼熟悉,好像……
“楚天齊”,寧俊琦大喊道,“你不能死,不能死。”
此時的雷鵬,已經布置完畢,二人匆匆下了小樓,來到外麵。警察很快和雷鵬彙合了,於是拉響警笛到了現場。
……
楚天齊正聽的津津有味,忽然,雷鵬“嘿嘿”一笑,調侃道:你可真行,直接就倒在了寧鄉長的懷裏,一般都是英雄救美,你可倒好,來了個美女救英雄。”
“證明哥們有魅力。”楚天齊嘻皮笑臉道。
“別吹了。”雷鵬神秘的說,“我看你倆有門,你沒見她哭的眼睛都腫了?”
……
高副院長進了病房,寧俊琦在後麵跟著。
“感覺怎麼樣?”高副院長關心道,“傷口疼嗎?”
“感覺不錯,傷口也不疼。”楚天齊如實回答。
“你可真夠命大的,傷口那麼長,竟然沒有失血過多。”高副院長說道這裏,忽然問道,“你的傷口處抹過什麼嗎?”
楚天齊心中一動,還是回答道:“也沒抹什麼,就是一個小土方,用草根熬的藥膏,是我爸給我的。”
聽楚天齊說的含糊,高副院長沒有深問,自言自語道:“很像,隻是效果更好一些。”說完,囑咐幾句就走了。
楚天齊看向寧俊琦:“寧鄉長,你見到我的時候,看到我肩頭流血了嗎?”
“好像沒流,如果有的話肯定會流到我身上的,當時我就……應該不流了。” 寧俊琦沒有說出“抱著你”三個字,她的臉卻紅了,“對了,我下午還要開會,先走了。”說完直接就走了出去。
“我也先走了。”雷鵬說道,“寧鄉長,跟我坐車吧。”
寧俊琦點點頭,等上雷鵬一起走了。
……
夜深了,楚天齊坐了起來,看了看旁邊床*上熟睡的弟弟。他輕輕下了床,穿上鞋,披上衣服,向外走去。他要去看父親,白天想去,結果被母親攔住了,母親的理由是自己的身體還沒恢複呢。
楚天齊今天住的病房,就是前幾天弟弟住的病房,和父親的套房緊挨著。
楚天齊來到套房門口,輕輕一推,門開了,外屋的床*上沒有母親。他又輕手輕腳的進了套間裏屋,姐姐也沒在沙發上,可能是和母親去公共衛生間了吧。他輕輕的到了病床前。
病床*上,父親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父親頭發花白,顴骨突出,臉色蠟黃,和入院前判若兩人。頭上的網子已經取掉,隻在傷口處貼著一小塊紗布,周邊剃掉的頭發長出了頭發茬,父親已經住院十天了。
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楚天齊百感交集。他已經明白,自己能夠止血,完全是因為父親給的藥膏,這才沒有失血過多。而父親受傷時,因為身邊沒有藥膏,這才失了很多的血。萬幸的是父親被抬回學校時,及時上了藥膏。如果當時父親把給自己的藥膏裝在身上的話,又怎麼會失血過多,至今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