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從了我吧(1 / 2)

送走幾位老者後,楚天齊提著兩瓶白酒和兩盒點心離開了辦公室,鎖上屋門,出了政府大院。他這是要去劉文韜家吃飯,劉文韜家是兩頓飯,所以下午吃的要早一些。

今天是最後一天值班,上午楚天齊已經打電話告訴了劉文韜要去吃飯。其實,初八那天,劉文韜就讓楚天齊去家裏吃飯,當時楚天齊考慮值班期間怕有什麼事,就給推了。

剛進到劉文韜家的院子,一個男孩子迎了上來:“楚叔叔好。”說話的是劉文韜的兒子劉博宇。

楚天齊從衣服口袋掏出一百元錢,遞給劉博宇:“博宇,這是給你的壓歲錢。”

劉博宇推遲不收。

劉文韜已從屋子裏迎了出來,他知道楚天齊肯定要給這個錢,就對著兒子說:“博宇,收下吧。”

劉博宇收下了壓歲錢,楚天齊隨著劉文韜進了屋子。

和劉文韜一家已經很熟,楚天齊對著正在做飯的劉文韜媳婦說了一聲“嫂子好”,劉文韜的媳婦回了一句“飯一會兒就好。”

楚天齊隨劉文韜進了裏屋,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櫃子上。互相客氣了兩句,兩人聊到了工作。

“小楚,葫蘆溝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劉文韜認真的問道。

楚天齊正色道:“還沒有最終結果,我和趙剛統一了處理意見。對於行凶者盧三賴,一定要給與其教訓,但他畢竟法律意識淡薄,而且也沒有對受害人造成實質性傷害,所以盡量不要讓其坐牢。當然,前提是盧三賴必須求得胡小剛諒解,不再追訴,而且胡、盧兩姓要化解前仇,否則同樣的事可能還會發生。”

“嗯,很好。做基層工作,要注重原則性,但更不能忽然靈活性。在保持法律嚴肅性的前提下,盡量考慮情和理,這樣的方案才是比較科學的,也是有生命力的。”劉文韜說的很直接。楚天齊和劉文韜平時相處的很親近,所以劉文韜以老大哥的口氣說話,也就不足為奇了。

劉文韜忽然問道:“小楚,你自己的事呢?”

“我的事?什麼事?”楚天齊不明白。

劉文韜觀察了一會楚天齊的表情,說道:“小楚,記住,該爭的必須要爭,隻要注意手段別破壞了官場規則就行。大哥支持你,大哥不會擋你的道。”

對於劉文韜這句話的意思,楚天齊沒聽明白,但劉文韜對自己的支持態度卻是表露無疑,楚天齊從內心感激不已。

就在二人正談的興起的時候,飯菜已經上桌,二人停止了談話。

吃飯期間沒有再談工作上的事,大家隻是說了一些家長裏短的事。劉文韜一家聽說楚天齊的父親已經醒來,全家人都替楚天齊高興,並希望楚大叔的身體盡快康複。

整頓飯吃的其樂融融,楚天齊和劉文韜每人各喝了六、七兩的白酒。

吃完飯,楚天齊向劉家三口告辭,直接回到了辦公室。

今天喝的白酒,是劉文韜珍藏了好幾年的一壇酒。一壇酒三斤左右,這一頓就被喝掉了一半。

白酒口感綿柔醇厚,喝起來很舒服。隻是後勁很大,喝的時候還不覺得,一回到辦公室就感覺暈乎乎的,有些上頭。急忙泡了一杯濃茶,喝了很多茶水還是不太管用。

看看時間不到八點,睡覺還有些早,坐著又有些迷糊。楚天齊於是脫掉外套和厚重的毛衣毛褲,隻留下秋衣秋褲,上到床*上,鑽進了被窩。

……

躺在床*上,想到劉文韜今天說的話,楚天齊感覺似乎明白又不太明白。劉文韜說的“該爭的必須爭”指的是什麼,聽他的意思應該是指仕途上的事,可自己現在能爭什麼呢?

自己上班不到一年,就從鄉長助理升成了副鄉長,而且還是黨委委員。現在要爭的話,爭什麼。爭常務?爭鄉長?這絕對不可能,如果自己要爭的話,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想到爭常務這個事,楚天齊又想起了寧俊琦對自己說起的一件事。她當時說武副部長建議自己多接手一些溫斌手頭的工作,這算不算是一種暗示呢?可趙書記和當時的鄭部長找自己談話時,也並沒有什麼暗示,隻是進行了一些鼓勵,領導找下屬談話,鼓勵幾句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就連趙書記都說自己工作時間太短,也就是說提成副鄉長已經有些破例了,更不要說是常務了。

劉鄉長提示自己要“爭”,也隻能算是一種鼓勵吧,或者說是對自己以後走仕途的一個建議吧!至於他說的不擋自己的道,也隻能算是一種交心的表態而已。

想著想著,眼皮直打架,楚天齊睡著了。

……

藍天,白雲,陽光,山巒,綠樹,鮮花。

一條小路,蜿蜒伸向山上。楚天齊健步如飛走在前麵,不一會就到了山頂。他停下腳步,向前方望去。

腳下不遠處,就是斷涯的邊緣,探頭望去,頓有眩暈的感覺。腳下雲霧繚繞,蒼鬆脆柏若隱若現,不時有白色天鵝從麵前飛過,仿若置身仙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