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齊借花獻佛,用要文武的酒菜感謝各位朋友時,好多人也在談論著他。其中就包括孔氏弟兄,堂兄弟三人這次沒有選擇去市裏酒店,而是直接在孔嶸的家裏。
孔嶸真正的家是在市裏,媳婦和孩子都留在市裏那個家。他們現在所在的家,是孔嶸在玉赤縣的家,是財政家屬樓上一個一百五十平米的大房子。平時孔嶸一般都住單位辦公室套間,很少到這個家。今天是為了談話方便,才和堂*哥孔方、親*哥孔臻到了這裏。
沒有旁人在場,隻有兄弟三人,因此說話很隨便。比起那幾次在市裏見麵,這次的見麵要輕鬆的多。
“小嶸,這麼多天了,為什麼還一點動靜兒沒有,是不是這事就下去了?是不是那小子很快就能官複原職?”孔臻吸了口煙,說道,“農夫和蛇的故事,太有教育意義了。”
“哥,我現在也有點不太明白,不知道柯興旺要弄什麼。問了幾次,他也沒給我個明確答複,隻說‘再等等’。農夫和蛇的事,當然要警惕,可我不是那個農夫,我相信柯興旺也絕不願意去做。不過我敢肯定,姓楚的絕不會有那條蛇的幸運。”孔嶸一笑,“官複原職?笑話?開發區已經讓馮家人占了,還能給他吐出去?中小企業局已經內定人頭了,也不可能改變。”
“小嶸,這都快一個月了,審計局也撤走了將近二十天,我也感覺像是沒什麼事了。會不會是柯興旺已經放了他,隻不過不願承認而已。”孔方也表示憂慮,“如果那小子一旦緩開手,肯定還會找我們麻煩的。我和你哥可能還沒事,估計他肯定會對付你的,你畢竟天天在柯興旺身邊,他也知道。”
“大哥,不會的。柯興旺可是個記仇的人,能這麼輕易饒了姓楚的,絕不可能?我懷疑柯興旺在玩大的,因為他沒和我說,那個人也沒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有些太謹慎了。”孔嶸獰笑道,“姓楚的,怕是你的死期不遠了吧。”
“你就那麼有信心?”孔方反問。
“大哥,我發現你現在好像變得消極了很多,一直對好多事持懷疑態度。也不怪大哥,你是有心無力,誰讓你的領導不積極呢?”孔嶸一笑,“人家現在那可是春風得意,兒子當了主任,堂*哥當了局長。不過你們這些跟班的,卻連個喝湯的份也沒有,他老馮確實也有點兒太那個了。”
“小嶸,怎麼跟大哥說話呢?”孔臻嗆了弟弟一句。
孔方臉一紅,尷尬道:“沒什麼,都是自家兄弟,小嶸說的也有一定道理。確實是,馮書記現在是把便宜都占了,他當然不想過多惹事生非。不過,他也說了,他說結果未必就如我們想像的那樣。”
“什麼意思?老馮是說姓楚的能翻盤?怎麼可能?”孔嶸不以為然,“我看他純屬就是借口。”
孔臻接了話:“經大哥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懷疑,但隻是一種感覺,我總感覺變數很大。我還有點納悶,也沒見姓馮的怎麼出力,為什麼他就得到那麼多實惠呢?”
孔嶸給出了答案:“現在柯興旺在全力打擊趙係,順便也收拾一下鄭係,因此他必須借助馮誌國的力量。馮誌國在玉赤縣經營多年,雖然也受過一些損失,但實力還是不容小窺。馮誌國自恃柯興旺現在要借他的力,正好順勢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當然他也投桃報李,把柯興旺的人也推了上去,比如青牛峪鄉,那可是黨政大權都給了柯興旺。”
“劉大智是柯興旺的人我倒不懷疑,可那王曉英不是吧。再說了,如果都是柯興旺的人,在縣委常委會也通不過吧。”孔臻指出了疑點。
“王曉英應該是柯興旺的人吧。我有確切消息,說常委會上有人對王曉英上*位持不同意見,結果柯興旺大發雷霆,還拍了桌子。”孔嶸篤定的說。
聽完孔嶸的話,孔方和孔臻都閉了嘴,屋子裏靜了下來。
……
長條沙發上,坐著黃敬祖和王曉英,他們都把目光投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王文祥。王文祥正站在他們麵前,一言不發。
“老王,這次的事我也盡力了,可是我們根本爭不過馮書記的。”黃敬祖歎了口氣,“讓你總做老二,確實也過意不去。”
“領導,我也並不是要爭那個位置,也有自知之明。近多半年,開發區發展確實驚人,我根本沒想到。之所以開發區有今天,這都是楚天齊當主任的緣故,大家都不得不服。如果要是楚天齊還當主任,那怕是他官複原職,我都沒有任何想法。”王文祥滿是委屈,“可是縣裏的做法也太不地道了,總是把人巧使喚完,就踢到一邊去。這次更是如此,直接弄了一個花花公子來領導我們。這倒好,人家去會上一頓白活,然後縣裏又馬上給撥下了全部補償款。這也太的看人下菜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