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身邊發出了一聲歎息。
“應該是吧,也該結束了。”楚天齊也歎了口氣,長長歎了口氣。
來人拍了拍楚天齊肩膀:“回屋吧。”
“好,回屋。老哥,走。”楚天齊扭頭,看著身旁的要文武。
要文武點點頭,和楚天齊並肩走去。
屋子裏一片狼籍,抽屜、櫃子全開著,桌上、地麵都是被翻的亂糟糟的書籍,還有生活用品。
地上淌著一片綠色的液體,空空如也的瓶子躺在一邊。可憐了那瓶洗發液,那可是才買了一周時間,隻用過兩次。十多塊錢浪費了,太可惜了,都是那個家夥幹的好事。
想到那個家夥,楚天齊把目光投到了那片濕的地麵上,一股騷臭迅速衝進鼻管,他不由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看到要文武也正看著那塊濕處,楚天齊忙說道:“不是我弄的。”
要文武一笑:“老弟,你真有意思,我會那麼想嗎?我隻是奇怪,堂堂縣紀委副書記,怎麼是這麼一個熊色,好端端的樓道都被他汙染了。一個黨的幹部,怎麼能幹出這麼無法無天的事情?”
“是呀,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楚天齊自言自語。
“這就叫害群之馬。正是這些人給黨的形象抹黑,讓黨的聲譽受到了一定影響。”要文武感歎著,“雖說瑕不掩玉,還是希望這樣的瑕疵越少越好,以讓美玉的顏色更純正,更光彩奪目。”
楚天齊點點頭:“共同努力吧。做為黨組織一分子,咱們有義務去保持這塊美玉的純淨,幫她清除瑕疵,讓她色澤純正。”
“那就先從現在做起,把被敗類弄亂的屋子整理一下吧。”說著,要文武彎下腰去,去撿拾那些散落的東西。
楚天齊說了聲“好”,拿起挎包,去拍打上麵的灰塵。
方宇來了,進門以後,二話不說,彎下腰就跟著整理起來。
厲劍、楊大慶、石重生來了。
郝玉芳、王文祥來了。
好多人都來了。
人多力量大。很快屋子煥然一新,空氣裏飄散著清水擦拭後的味道。
忙完以後,楚天齊抱拳拱手,表示謝意,謝大家這份心意。
好多人都沒有多餘的話,要不就是說上一聲“走了”,要不就是點點頭,要不就是送上一個笑容。然後,就離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了楚天齊和要文武。
要文武關上屋門,坐到椅子上,問道:“老弟,你怎麼看?”
楚天齊長噓了一口氣:“我想他應該是放手了,可讓他折騰苦了。”說著,把一支煙遞了過去。
要文武接過香煙點著,吸了一口,說道:“是呀,遠的不說,就說今天吧,那陣仗大的。當時才六點多,我剛起床下樓,準備去院裏鍛煉身體。就見七、八輛車開了進來,徑直停到了樓下。車輛有噴塗著專用標識帶警燈的,也有普通顏色的。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預感到不好,就立刻向樓上走去,準備給你打電話。
結果那個‘敗類’叫住了我,警告說‘我們正在執行公務,你不得有任何舉動’。就這樣,我被兩個人看在了辦公室門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敲門,看著他們闖進去。尤其看到那麼多拿槍的人,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裏怕的要命,真怕他們傷到你。
心裏著急也沒有,就是去廁所也不讓去。除了他們的人以外,所有的人都被要求在那半邊,不得靠近這邊半步。後來倒是不限製打電話了,可那時候他們早已經衝進去了。這家夥,一折騰就將近三個小時,可讓他們害苦了。對了,那個女人出去了,在那些人快撤走的時候就走了。”
“大概是去商量對策了吧。”楚天齊應了一聲,轉頭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那女人的事?”
“誰不知道?她回來上班不久,人們就知道她和柯興旺有一腿。縣城才多大,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文武一笑,“那娘們一看就是癮頭大,柯興旺那歲數還真能吃的消?”
楚天齊被對方的話逗樂了:“你真知道不少,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那女人想占你便宜。”要文武“嘿嘿”一笑,“不過你不上鉤。你哪能看上那個破爛貨。”
楚天齊尷尬一笑,然後麵色一整:“老哥,你說他今天為什麼就撤兵了呢?”
要文武搖搖頭:“不知道,我想大概是他意識到你有大殺招吧。”
楚天齊也搖搖頭:“我看未必,是不是什麼人幫我找了關係,上頭有人幫我說話了?”他忽然盯著對方,慢慢的說:“老哥,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
“你別看我,反正不是我,我可沒有上麵關係。”要文武急忙否認。
楚天齊“噗嗤”一下笑了。
要文武也跟著笑了。
……
沃原市市委書記辦公室。
辦公桌後椅子上,坐著市委書記李衛民。
一個年輕男子站在李衛民對麵,正向他做著彙報:“書記,從那天你吩咐後,我就一直安排人手盯著。一開始的時候,雖然他們的方式有些下作,也有欠光明,但還是在規則允許內。隻是今天的事,確實有些出乎意料。所好咱們的人還算警覺,要不真就壞事,就可能出大事了,很可能就會影響到市裏。”停了一下,他又說道,“書記,下一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