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什麼?”楚天齊反問。
趙六回答:“你總是左拖右拖,推三阻四,誰知道你會不會真的給我解藥,會不會騙我?”
“趙六,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俗話說的好,‘白日不做虧心事,夜間不怕鬼叫門’,你不止是怕我不給解藥吧?恐怕你還幹了別的壞事怕發現,也或者是怕警察找你,對不對?”
趙六一齜牙:“我是小錯誤不斷,大錯誤不犯。”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我主要是怕你把那件事捅出去,怕你把警察招來。”
“你在電話中不是說的挺硬嗎?”楚天齊譏笑著。
“那不過是詐詐你,我怎麼敢和你經公見官呢。”趙六嘿嘿一笑,用手向身後一指,“咱們去那邊談。”
楚天齊指著圍牆裏的老虎,笑著道:“你不和那兩個幫手在一塊,不擔心我找人收拾你?”
“不擔心,我知道你是一個人來的,沒把條子帶來。”說著,趙六向前走去。
“趙六,站住,我怎麼覺著你有陰謀呢,不會是那邊有你埋伏的人吧?”楚天齊叫住了對方。
趙六回頭一笑:“沒有,絕對不有。大天白日的,我怎麼會埋伏人呢?再說了,就像我這樣的,怕是十個人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吧?去那邊要安靜一些,主要是說話方便,你也方便給我東西。”
“好吧,那你帶路。”說著,楚天齊向前一指,待對方向前走去,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厲劍已在遠處注視著自己這裏,便輕輕點了一下頭。
跟著趙六,下了土坡,兩人到了南邊圍牆那裏。這個地方沒有動物可觀賞,隻是匆匆而過的人們,要安靜的多。而且靠牆根的地方,還有幾個貌似樹樁的椅子,兩人坐到椅子上邊。
“帶來了吧?”說著,趙六伸出右手,攤開了手掌。
“想要解藥啊,好,那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楚天齊擺了擺手,“你不是在西南的大山裏嗎?怎麼又到首都來了?發財了?”
“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派人跟蹤我吧?”趙六很驚訝,然後又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
“這你別管。”楚天齊當然不會講是“猜的”,而是繼續說,“你說,為什麼?”
“為什……這好像和咱們的事無關,你也管不著吧?”趙六又說到了自己關心的事,“拿來吧。”
“別著急,我再問你。”說著,楚天齊麵色嚴肅了好多,“你認識‘大巴掌’、‘小嗑巴’、‘熊瞎子’吧?”
“你問這幹什麼?”趙六警覺的站了起來,“他們怎麼啦?”
“你就說認識不認識?”楚天齊追問著。
“認識是認識,可我們已經好長時間不聯係了。他們要是做了什麼壞事,我可不知道,更和我沒有什麼關係。”趙六急忙辯解著,又試探著問,“他們犯什麼事了,跟你有關係嗎?”
楚天齊沒有回答對方,而是繼續問道:“你認識‘傻子’阿虎吧?”
“認識。怎麼啦?不會是阿虎讓‘大巴掌’他們仨找你麻煩了吧?”趙六很是疑惑。
“阿虎不會找麻煩了。”楚天齊盯著對方,一字一頓的說,“因為他已經死了。”
“啊,死了?”趙六一驚,“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會死呢?”
楚天齊繼續說:“他死在一間租賃的樓房裏,心髒部位插著一把匕首。在這個房間裏,警察發現了一張紙,上麵有四個人的綽號,前三個分別是‘大巴掌’、‘熊瞎子’、‘小嗑巴’。第四個你猜會是誰?”
“誰?會是誰?肯定不是我,我和阿虎見麵特少,平時更沒來往,他怎麼會記上我呢?”趙六提出了一連串疑問,“你是聽誰說的?你這是詐我,他就是死了,跟我也沒有關係。”
楚天齊微微一笑:“不打自招了吧,還用我說第四個外號嗎?”
“姓楚的,你不想給我解藥就明說,幹嘛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誣蔑我?”說著,趙六拔腿就跑。
可是還沒跑出兩步,趙六就摔倒了,是被人絆倒的,絆他的人不是楚天齊,而是早已在一旁待命的厲劍。厲劍根本不容趙六起身,早已一隻腳踏在了對方腰眼上,讓對方有力使不上。
盡管趙六動彈不得,但還是使勁揚起頭,罵道:“媽的,姓楚的,你耍賴,果然有幫手。”接著,他忽然大聲喊了起來,“來人呀,有人行凶了,救命啊,救命啊!”
趙六這一嗓子還真管用,路過的人紛紛駐足,有四、五個體格較壯的路人,還向這邊趕了過來。
“閉上你的臭嘴,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厲劍手中已經拿著一個小塑皮本,上麵印著三個字——“警官證”。
“你是條子?”趙六停止大喊,咬牙切齒道,“姓楚的,你他*媽的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