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一到單位,楚天齊就受到了兩位夥伴的聲討:
曹玉坤先開了腔:“老楚,怪不得俗話說‘蔫貓逮大耗子’,你這一天不聲不響的,裝的又清又純,原來有大手筆呀,直接就找了個女神。”
“怪不得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呢,不比不知道,一比簡直沒法活。平時身邊圍著幾十個女人,還覺著說的過去,可是一見過弟妹,再看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就沒法睜眼。”裴小軍說的搖頭晃腦,“我真就奇怪了,憑什麼好女人就到了你手?你除了個子高點,除了裝著冷酷點,也沒什麼特別呀。”
明知道這兩個家夥是調侃,但聽到他倆誇俊琦,楚天齊心裏還是很美的。雖然俊琦還顯著有些憔悴,雖然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但昨天與一周前相比,顯然狀態已經好了許多。
曹玉坤問:“老楚,老實交待吧,弟妹到底是哪位部長的公主,還是哪個商界大佬的千金?你可別說你倆青梅竹馬,也別說是以前同事,我們根本不信。”
“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楚天齊雙手一攤。
“老楚,你這麼搪塞我倆,就太不夠意思了。”裴小軍拍拍對方肩頭,“你要不老實交待,小心我倆在朋友圈子給你來個人肉搜索。”
楚天齊一瞪眼:“你敢。”然後語氣緩了下來,“以前同事,愛信不信?”
“什麼?深山出俊鳥?”
“山溝飛出金鳳凰?”
“可能嗎?”
“你信嗎?”
裴、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不可開交。
楚天齊點指二人:“你倆現在怎麼回事?張嘴就是俏皮話,要不就是說‘相聲’,油嘴滑舌的更厲害了。”
“我倆油嘴滑舌嗎?”曹玉坤“嘿嘿”一笑,“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問點帶色的。老楚,你和弟妹什麼時候那個的?第一次在哪呀?你倆……”
“欠揍。”說話間,楚天齊抄起一本資料,扔了過去。
曹玉坤早有準備,向旁邊一閃,資料向門口飛去。
“咣當”,屋門大開,資料恰好“吧嗒”一聲落地,差點就打到了門外進來的女人——三農司副司長常慧敏。
看到這個女人,三人麵麵相覷。常慧敏可是好長時間沒有光顧這裏,也沒有召集過會議,好像也沒有找任何人的麻煩,包括楚天齊。今天來這裏能有什麼事?那本冊子可是差點打到她臉上,她能善罷甘休嗎?
常慧敏走前一步,隨手關上屋門。然後抬起右腳,踩到那本資料上,腳跟用力旋轉著。
資料發出痛苦的呻吟,疼的張了“嘴”,變了形。
常慧敏邁步向前,轉頭看了眼地上破爛的冊子,鼻子哼了一聲,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怎麼回事?”常慧敏目光森冷的從三人臉上掃過,“誰扔的?”
楚天齊說了一個字:“我。”
“為什麼要襲擊我?你安的什麼心?”常慧敏手指對方。
“常司長,我不是襲擊你,隻是你正好趕上了。”楚天齊如實回答。
“趕上了?這麼巧?”常慧敏冷哼道,“楚天齊,會說的不如會聽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從你來了這裏以後,這個房間就沒消停過,大聲喧嘩,口出汙言穢語,上班時間打鬧,整屋人都被你帶壞了。”
曹玉坤接了話:“常司長,你說老楚帶壞了我們,這我不敢苟同。從他來了以後,屋子裏變得非常幹淨,學習氛圍更濃,工作熱情也更高,是他把我們帶好了。”
裴小軍也道:“老楚渾身都是正能量,他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我們,他的工作熱情令我們佩服,他的……”
“一派胡言。”常慧敏厲聲打斷,“現在你倆被他蒙蔽,受他蠱惑,三人已經同流合汙,他倆的話根本不足為信。”
裴小軍爭辯著:“為什……”
常慧敏手指對方:“裴小軍,你放肆,現在領導說話,你竟然多次打斷,太的目中無人了,真是近墨者黑。”
曹玉坤、裴小軍剛要張口,楚天齊擺了擺手:“你倆別說話。”然後又轉向常慧敏,“常司長,有什麼衝我說,給他倆無關。”
常慧敏語帶譏誚:“吆喝,不愧是在基層待過,果然有村霸、鄉霸的派頭。可這裏是首都,是國家部委,不是你那小山溝,到這裏就得按這裏的規矩來。”
“常司長,那你說,我那裏沒按單位規矩來?你說我改。”楚天齊神色自若。
“連基本禮貌都不講,還有臉問我。”常慧敏手指對方,“我進來了這麼長時間,你竟然還大馬金刀的坐著,你這譜也太大了吧?”
“對不起,常司長,剛才我被嚇楞了。我來自小地方,請您見諒。”說著話,楚天齊站起來,雙手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