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賓館“608”房間。
“刷”,一直亮著的夜燈忽然滅了,隻有那個應急小燈泡發出昏黃的光亮。
時間不長,一支扁扁的細管從門縫底縫伸進房間。盡管這支扁管薄的像紙一樣,但卻噴出了細細的煙霧,煙霧很快蔓延開來。
隨著外屋煙霧濃度的增加,煙霧又從套間門底部縫隙鑽進裏屋。慢慢的,裏屋空間也布滿了煙霧。
“滋拉”,外屋門應聲而開,三個人影進了屋子,這三人一高一中一矮。
進屋以後,三人先是聽聽動靜,然後來回打量一番,都到了套間門處。高個之人再次拿出細軟管,塞到門縫下,把一個小裝置接到軟管上,頓時裏屋再次冒出煙霧,煙霧濃度更高了。
貼在門上聽了聽,中間矮個之人輕輕一扭門鎖把,套間門緩緩打開。在應急夜燈映照下,床上被子裹成了一個筒狀,被子裏鼓鼓囊囊的,枕頭處露出了一個頭頂。
三人躡手躡腳來到床前,屏息凝神聽了聽。然後高個之人拿著先前的噴煙霧裝置,從頭部處探進被子,又對著噴了一通,才把裝置取了出來。
又過了大約一分多鍾,矮個發出了女聲:“濃度太大,我覺得解藥都快不管用了。”
高個是個粗聲男人:“這可是昏迷加催*,我看八成是你被催的受不了吧?”
“老娘受不了?我看是你這家夥想辦事。怎麼著?還想跟老娘筆劃筆劃?”女人“嗤笑”著。
高個男人並不示弱:“來就來,誰怕誰?你還能把我……”
“媽的,沒個正形,趕快辦正事。”中等個子啞聲啞氣喝斥著。然後撥通手機,說了句“來電”。
“好好,幹活,老娘又白讓你們看了。”矮個女人說著,甩掉外麵衣服,又脫著裏麵緊身衣物。
“看也不管用。”高個男人繼續接話。
“刷”,小夜燈亮了。
中等個沒接茬,而是邁出兩步,“啪”的一聲打開電燈開關。
頓時屋裏亮了起來。
亮燈之時,女人已經赤*條的躺到床上,伸手抓住被角。
“哢哢哢”,中等個按著相機快門,同時命令道:“纏上他。”
“好咧,老娘豁出去了,就跟這人好好玩一玩。”女人說著,猛的一下掀開了被子。
隨著被子被掀,先前露出的頭頂發了出去。
“啊?”三人異口同聲發出了驚呼,“不對。”
當然不對了。剛才飛出的是一個假發套,被子裏也根本沒有人,而是堆了好幾個枕頭。
“咣”的一聲,外屋門大開,一群佩戴防毒麵具的人衝進房間,直接進了裏屋。
中等個剛跑到窗台處,就被戴麵具人一把薅住,拽了回來,摔在地上,隨即有人上前,給其雙手戴上手銬。
高個男子根本沒有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最搞笑的就是那個女人,不但沒有任何反抗,而且還躺在那裏,雙頰緋紅,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嘴裏發出不堪的呻*吟。
“帶走。”一名高挑身材的麵具人發了話。
“穿上。”立即有人把那個寬大外套扔到了女人身上。
……
縣政府賓館“609”房間。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楚天齊從床上坐起來,問道:“誰?”
“我。”外麵傳來回聲。
“等著啊。”楚天齊下到地上,來在門口打開了屋門。
喬海濤笑嘻嘻的走進屋子,邊走邊說:“縣長,這已經天光大亮,還怕有女人來掀被子,還得盤問?”
楚天齊尷尬一笑:“讓他們給嚇成驚弓之鳥了,還真怕來了不要臉人。”
“是呀……”喬海濤剛要附和,忽道,“誒,我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楞了一下,楚天齊“哈哈”大笑。
喬海濤也跟著笑了起來。
坐到沙發上,收住笑聲,楚天齊問:“交待了嗎?還是裝糊塗?”
“交待了。剛逮住他們那會,一直都說是走錯房間了,那會兒你還沒有休息。後來向他們出示了錄像,他們自知抵賴不過,才挨個交待。還好聽從縣長意見,臨時安裝了紅外線攝像,否則一時半會還未必問的出來,這也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說著話,喬海濤把一遝紙張遞了過去:“縣長,這是他們四個的口供,最上麵是那個啞嗓子的,他是這裏邊的頭。四人交待大同小異,這個啞嗓子交待的最全也最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