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繼先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名堂?
剛才已經暗自嘀咕一路,但還是沒有想清楚,現在下車了,楚天齊仍在嘀咕著。
雖然楚天齊心裏想著事情,但可沒忘記嶽繼先囑咐的路徑。他先是進了旁邊的“國貨大廈”,從大廈中間穿過,又繞到北門,才走了出去。
在出北門前,楚天齊已先透過門上玻璃,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於是他出門後,徑直幾步走到越野車前,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
上車之後,楚天齊直接問:“什麼事?”
嶽繼先沒有回頭,而是把手中望遠鏡遞了過去:“市長,您看左前方,就是那間‘醇香咖啡廳’,從西邊數第二個靠窗口位置。”
楚天齊接過望遠鏡,但卻沒有放到眼前,而是直接看了過去。
略微眯著眼睛一看,楚天齊很是驚訝:“他倆?他倆怎麼攪一塊去了?”
“市長,這麼遠您都能看得見?”嶽繼先轉回頭,不禁疑惑。
楚天齊微微一笑,把望遠鏡遞了回去,說道:“男的穿深灰色上衣,頭發往後梳著,看著也像個副廳級。女的是桔紅色上衣,更為顯眼,大卷發係了起來,上麵別著一個暗棕色卡子。”
“市長,您是這個,佩服。”嶽繼先一邊豎起右手大拇指,一邊舉著剛剛接過來的望遠鏡,再次看向那個方向。
楚天齊靠在椅背上,緩緩的問:“會不會是偶然相遇?”
“不會。”嶽繼先說的很肯定,“其實在上上周的時候,手下就向我彙報過,懷疑他倆有聯係,隻是事關重大,我沒敢隨便彙報。現在他倆再次見麵,那麼好多事都就找到注解了。”
楚天齊“哦”了一聲,又道:“按說她應該知道咱們回來呀,前天我還見她了。她當時問我待幾天,我說看情況。”
“昨天早上,我去拿您說的東西,她也問我什麼時候回。我告訴她,馬上就回定野,估計最快也得三天返回,也有可能就暫時不到首都了。”嶽繼先給出回複。
“這麼說,她是認為我不在燕平,覺得更方便了?”楚天齊反問著。
嶽繼先點點頭:“應該是。所以她大搖大擺,也才要抓緊時間,以防你明天返回來。”
楚天齊沒再說話,但心中卻暗道:原來是這樣呀,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想不到呢。雖說也懷疑過她,可楚天齊真沒想到,她竟然要這麼做,竟然和那家夥暗通曲款。
“市長,他們出來了。”嶽繼先忽道。
楚天齊聞言,趕忙坐起身子,又望向那個方向。
果然,那一男一女走出了咖啡廳,向著旁邊的停車場走去。
“市長,怎麼辦?”嶽繼先詢問著。
楚天齊盯著視線中的男女:“遠遠的跟著。”
“好的。”嶽繼先應答一聲,放下望遠鏡,按了幾下按鈕。
幾下操作之後,前後汽車牌照自行升降,換成了一副燕平市牌照,汽車保險杠也立即“掉”了好幾塊皮。這麼一弄之下,無論從牌照和外形來看,和先前的車輛有了很大區別。
黑色越野車啟動,倒出停車場,向主路駛去。
楚天齊的目光一直盯著車外,一直看著遠處那一男一女。忽然,他注意到,就在女人即將上車之際,男人探過頭去,女人則迎上了嘴巴。男、女的嘴到了一起,女人還勾上了男人脖子,男人趁勢也滾進汽車。
“呃……”楚天齊隻覺一陣惡心,同時也不禁臉上發熱,趕忙道:“別跟了。”
“好的。”應過一聲,嶽繼先又問,“那現在去哪?”
“等一下。”說著話,楚天齊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一通,楚天齊直接問:“老曹,現在有時間嗎?……我,我晚上臨時有事……好,那我現在過去。”
……
徐家老宅。
楚天齊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爺爺,時間不早了,您休息吧!”
“哪就不早啦,不是才九點嗎?”疑問過後,徐大壯又道,“對對,你還要回住處,要是堵車的話,也得一個多小時,到家就十點多了。走吧,路上慢點。”
“誒,那我走啦!”再次打過招呼,楚天齊拿起外套,移動了步子。
“等等。”徐大壯叫住孫子,“跟你爸說,孩子還是隨他姓吧,他這份心意我領了。隻要孩子心裏有咱家,姓什麼都一樣,不照樣是徐家的種?你現在不就老惦記著我,惦記著咱家人嗎?要是不拿家裏當回事,就是姓上同一個姓,照樣是孽種。”
“可我爸說,家裏這代沒男孩兒,您……”說到半截,楚天齊收住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