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紀 第5章 烏合之眾
克裏奧爾和阿爾比特將他們手下的“士兵”做了編排，匆忙之間先分成了兩隊，分別由他們兩他指揮。在進攻城市的戰鬥開始前的時間裏，整個起義軍都在忙碌著，他們要爭取眼前有限的時間，盡可能的完善他們的裝備。他們用木板、樹枝編製成盾牌，用鋤頭、鐵鍬和削尖的竹棍做武器。在清晨，起義軍開始向布列塔尼城靠攏，分別包圍了西、南兩側城門的通路。此時，起義軍營陣後方的山崖頂上，亦有兩個人影在晃動。其中一人一頭金色的長發，用一條窄窄的五色絲帶係著垂在背後。一張帶有幾分稚氣的臉此時卻顯得異常嚴肅。閃著智慧光芒的眼睛，像兩柄利劍投射在前方即將發生戰鬥的布列塔尼城處。“奧，你看起義軍能否奪下布列塔尼城？”問話的是躺在金發少年身邊的一個青年人，年紀要比他問話的對象大的多。但他對奧說話的態度卻頗為尊敬，完全不像是青年人對少年說話。“他們不可能攻下的。”奧輕描淡寫的說道，也翻過身來，像那個青年般仰麵而臥，“他們現在根本沒有戰鬥力，可以說是一群烏合之眾！這樣的一群如何能打勝仗？”青年人轉過臉望了奧一眼。他的臉上有一道細長的疤痕，從左眼角和鼻梁之間一直延伸到左腮部，使他看上去異常凶狠。“那你要幫他們幹嗎？”疤臉青年道。“嗬……”奧笑了笑，“因為他們到我手中便會有用！”他又抬頭下望，道：“他們是士兵的來源，也是我未來軍團來源。他們沒有牽掛、沒有根基，可以說什麼都沒有。隻有這樣的人才有成為真正的士兵的資本，他們拚搏的目的隻是一口飯。隻要你能為他們賺的飯食，他們便會為你死命效力！”“這樣的士兵才是我需要的！”奧又望向深邃的天空。“哦……”青年人似乎隻會以哦做答語。市井出身的他幾乎連一個字都不認識。“疤子，我們的人都做好準備沒有？”奧又將身體翻轉過的正過來，望向城池方向問道。“都準備好了！一共準備了幾十堆黃芥杆。隻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就點火！”疤子說道。“現在的氣候風向通常都不會改變。我們在上風處把那些半濕半幹的黃芥點燃，濃煙就會被吹向戰場。黃芥煙又苦又澀，又難退散，到時下麵什麼都看不見。拉提奧軍定會以為有埋伏，必然收兵。那樣餘下的起義兵就可以安然撤退。經過這次戰鬥剩下的才是他們中的精英，才會符合我的要求。”奧說道。“奧，別怪我多嘴。你為何不同你父親好好談一下。你該明白我的意思。要是你們之間的關係好了，或許他還會支持你呢。”疤子說道。“嗬……是嗎？也許吧。”奧望了他一眼似乎有點煩惱，“不過我認為他是不可能明白的！更不可能會支持我！不是我瞧不起自己的養父，但他就是這樣！或者說是他們！已經完全被他們的那種小意識埋沒，完全被局限在一個小小的領域中，隻知道發展他的紡織作坊，但卻不明白他的作坊想更順利的發展壯大就要有一個大的背景去支持和維護。他還看不到這一點。而我想做的便是給他以及他們的作坊和工廠提供一個好的環境。”奧一連串說了很多話，發覺疤子又在那裏捏著下巴一臉茫然之色。他笑了一下，拍了拍疤子的肩膀。“開戰了。”奧發現圍困著布列塔尼南側城門的起義軍已經開始向前移動，直攻向城門，此時他們的隊形還算整齊。而同時布列塔尼南門也已打開，三隻騎兵隊從裏麵衝了出來。“起義軍中的領袖還是有點頭腦的，他們隻包圍南、西兩個城門，給守城的拉提奧軍留下東、北兩個城門。這樣可以說給他們留下兩條退路，可以避免他們為了死守布列塔尼城和起義軍死拚。哎……”奧接著歎了口氣，“可惜這樣的烏合之眾根本到不到讓守軍敗退的作用，他們的力量完全達不到那種程度。”奧說話時，兩支部隊已經展開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