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光逆之第二道光 第17章 楚桀（4）
四
開門一看，歡子委屈的看著他一臉要哭的樣子，嚇了他一跳。忙問怎麼了，這一問倒好，歡子竟哇的哭起來。楚桀怕她把別人吵醒了，趕緊拉她進了屋。
“到底怎麼了？”
歡子仰著臉，哭的淅瀝嘩啦的，一抹鼻涕扯著嗓子哭道：“有人打我……”
“什麼人打你？打你哪裏了？傷著沒有？”楚桀急起來，先勸她別哭。
歡子把衣領扯得老圓，把頭一偏：“你看。”
楚桀看哪裏有什麼傷，怎麼看都不像被打過的樣子，笑道：“你是不是做夢了？”
歡子聽他說這話哭得更大聲了，震得楚桀兩耳生痛。正給歡子說好話，哄她別哭了。
“砰”一聲門就給撞開了，隻見一幫下人拿著家夥氣勢洶洶的準備打賊。進來一看，少爺一手撫著歡子的頭，一手拉著她的衣領，而歡子香肩露了一半，露出雪白的脖頸，和一角粉色裹胸，哭的梨花帶雨。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楚桀也意識到氣氛不對，忙放開了手。歡子扭頭見大家都來了，心裏就更覺委屈了，哭的聲音都抽搐了：“少……少爺他……欺負我！”幾乎泣不成聲。
大家一看原來如此，一時心領神會，趕緊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門。在門外竊笑：“現在這些年輕人呐……”
楚桀的臉唰的就紅了，一時低著頭也不敢看歡子。歡子不解大家怎麼又都走了，回頭見少爺理都不理她了，嘴裏嗚嗚的說這什麼含糊不清，大概是：‘少爺最壞了，歡子再也不理少爺了！’抹著鼻涕就跑了。
楚桀這會兒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時哭喪著臉：這下可真是說不清了。
歡子果然生氣了，第二天早上的洗臉水都是小喜打來的。楚桀胡亂擦把臉就去找歡子，一路上有下人怪笑著向他打招呼。
“少爺早啊，昨天睡得怎麼樣？”
“歡子還沒起啊，哎呦！不過也是……”
“歡子這丫頭好福氣啊，少爺是遲早要納了她做妾的！”
楚桀一路紅著臉，也不理他們，徑自敲了歡子的門，碰巧小福回來取東西，說她這幾天跟自己換差，去伺候姑小姐了。就問她歡子昨天回來怎麼樣。小福說見她哭了一會，之後就睡得跟死豬似的了。楚桀心裏總算鬆了口氣，趕著去楚唯那裏了。
“哎呀，好歡子，昨天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
歡子就是不理他。
“我一會兒去買糯米糖糕，你去不去？”
歡子想了想還是撅個嘴。
“上次那個糖糕那叫一個香啊，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吃麼，今天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行不行？”楚桀不怎麼會說話，但是要哄歡子，這一招準管用。拉拉歡子的袖子，“你不去啊？我走了……可都給小喜和小福吃了嘍……”說著假裝要走。
“暫且饒你這一回吧！”歡子弩著眉，嘟嘴，“又來這招，明明知道歡子就愛吃街口的糯米糖糕！”
“兩人傻笑什麼呢？”
楚桀回頭見楚唯從房裏出來，笑道：“怎麼今天姑姑起得這麼遲。”
楚唯打個哈欠：“誰知道，好好的這兩天總起不來。”
“可別累著了，有什麼事隻管吩咐我就是了。”
“你？算了吧，我可不指望你們楚家的人。”瞥了一眼楚桀。
“姑小姐也是楚家的人啊。”歡子端著臉盆。
“夫人我都是嫁出去的人了，沒聽說過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哎！你這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楚桀你就慣著她吧！”伸手要打，歡子一躲俏皮的吐吐舌頭，說：“我給嫁出去的姑小姐換洗臉水去！”一溜煙跑了。
唯、桀二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楚唯越發覺得累，中午在飯桌上就睡著了。楚桀怕她真是累病了，就趕緊讓人去請大夫。
孔玉觀了脈象，笑著道：“這並不是什麼病症，李夫人是有喜了，恭喜夫人。我開些補藥，隻要按時服用就會精神些，隻是不要太過勞累。”
楚唯聽了倒不好意思：“我都是生了一個的人了，怎麼沒發現呢，是我太大意了！”
楚家上下聽了都歡天喜地的，隻有北院沒動靜，不過通達倒是吩咐廚房給楚唯加了兩道菜。對此楚唯也沒有多說什麼。
壽宴的準備上，楚桀更是注意不讓楚唯多操心。可她就是坐不住，爬上爬下的誰都勸不住，誰勸罵誰：“你們要做的好，還用得上我啊！幹什麼都不讓人省心，這樣下去遲早把你們掃地出門！”
鄭煙聽說楚唯有喜了，也過來湊個熱鬧。靠晚飯的時候，李英也過來看她，囑咐了幾句又匆匆走了。楚唯跟他們鬧了一會兒就睡去了，飯桌上就隻有楚桀、鄭煙，歡子在一旁伺候著。
歡子瞅了一眼門外，問：“那兩個是幹什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