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沉著臉道:“他當初差點害死你的性命,就交由你來處置吧。”

黎雨初沉聲道:“好,我得先把他從我黎家休出去,然後——”

“若是要打死他,隻怕是不行,雲國刑法不允許私傷人性命。”王淑珍插口打斷了她的話。

黎雨初挑眉看著她:“他把我沉河難道不是私傷性命?說起來,母親當日還在旁邊看了呢!”

王淑珍臉上一紅,看向二叔公。

二叔公撚著胡須道:“是這樣的,在雲國是不允許私傷人性命的,下人犯錯打歸打,但不能當場打死。唯一例外的就是女子通奸被抓,那種可以直接沉河。”

“這種人如果光打怎麼能解恨,就要把他送到衙門去,告他蓄謀誣陷,毀人名節,傷人性命,公開審問,讓所有厘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沒人性!”王淑珍憤憤道。

黎雨初瞧了王淑珍一眼,笑起來:“既然母親這麼說,那就送到衙門去吧!”

聽見王淑珍這麼說,陳來頓時激憤起來:“母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王淑珍沉著臉厲聲道:“你做下了這等事,讓我還怎麼對你?”

“那種事難道我自己就能做成了?正如你所說,大小姐死了,還有二小姐和三小姐呢,我怎麼可能繼承到家產,如果沒有你——”

“混賬!”王淑珍高聲打斷他的話,“你口口聲聲大小姐死大小姐死,你這是要咒大小姐死嗎!”

她說著高聲喚家丁:“來人,給我掌他的嘴!”

旁邊的管家不等陳來再說話,一個箭步上前就左右開弓起來,打得陳來再沒機會說話。

黎雨初冷冷看著王淑珍故技重施,心中隻是冷笑。

陳來是個廢物,沒腦子也沒膽子,若不是王淑珍在背後慫恿,他怎敢這麼做?

然而,王淑珍是聰明的,陳來做的所有事這裏麵竟都沒有她的一絲痕跡。

所以,現在就算揭穿王淑珍,沒有證據也沒用。那就暫時讓她再得意些日子好了。

“住手!”黎雨初提高聲音厲喝。

這一聲中氣十足,打得正歡的家丁竟都不由自主的停了手。

黎雨初看向王淑珍,目光冷冽銳利:“母親,不用再打了,就算他誣陷你,我也不會信的。”

王淑珍臉上一紅,笑道:“那是自然的,大小姐對母親是非常了解的,怎麼可能相信他?”

黎雨初讓萱兒拿出紙筆,當著眾人寫下一紙休書扔在陳來的臉上:“從此你娶我嫁各不相幹!”

然後揮手對家丁道:“把他帶下去先押在柴房,晚些時候送到衙門去。”

家丁過來,把陳來像拖死豬似的拖下去了。

等著陳來解決掉,黎雨初看向春蘭。

春蘭匍匐在地上,身體一直顫抖著。

“這個女人陷害主子,就該打個幾十杖趕出黎家去!”王淑珍怒道。

黎雨初淡淡看王淑珍一眼,道:“自然免不了懲罰,不過要讓她自己選。”

她用腳尖挑起春蘭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打五十杖趕出黎家,或者打十杖嫁給趙全,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