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那青.樓女子還打傷過人!”黎澎高聲道。

趙朱碧爽朗一笑又道:“黎三公子能為個青.樓女子出頭,更說明他重情重義了。我們公主就喜歡重情義的男子!”

“他到現在還和那青.樓女子有所牽扯呢!”黎澎急道。

趙朱碧不說話了,過了會看向黎蕭:“可有此事?”

黎蕭點頭道:“確有此事。”

趙朱碧靜默了片刻,隨即又笑:“無妨,若公子當真喜歡那女子,我們公主可以容她入府伺候駙馬。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她一個青.樓女子自是沒法做妾的,就當個服侍的人好了。”

黎蕭一時無語,黎雨初也很無語。這趙朱碧也太大方了吧,這是當真對黎蕭看上眼了,誌在必得?連給他找個女人這種事都能同意?

這時,定國使臣上了台來,高聲宣布:“好了,今日選婿之事已定,眾位可以回了!”

眾人議論紛紛四散而去,公主也離開了。

黎雨初站在原地,盯著台上的黎蕭,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黎蕭來參加選婿不過是迫於父親的壓力,一路想要輸,卻一路不如願,後來還被二哥相逼走到了最後,現在竟成了駙馬,這可是大大的違背了他的意願了。

她再轉眼去看黎澎,隻見他滿臉陰沉,瞧著黎蕭的眼中盡是怨毒。她的心裏不由好笑,這黎澎步步為營,機關算盡,卻不想最後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當真是報應不爽啊!

黎澎在台上站了許久然後才下去,剛剛下去好巧不巧地跟那發毒鏢的公子撞了下,那公子立時“哎哎哎”地叫起來:“我說黎家二公子,你沒能選上駙馬也不能拿我出氣啊!我看你啊,這是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黎澎猛的一咬牙,惡聲惡氣對他道:“你這個發暗器的卑鄙小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快些滾開!”

他這話立時激怒了那公子,他冷笑一聲道:“二公子,你說我是卑鄙小人,難道你的手段便正人君子嗎!”

兩人的爭執立刻引來了眾人的關注,還沒有走的一些圍觀群眾和落選的公子立刻停下腳步圍觀他們二人吵架。

黎澎臉露傲然神色:“至少我沒有在比武的時候發暗器下毒這麼卑鄙!”

那公子冷哼道:“原本我還想給你留點麵子,既然你今日如此輕賤我,我少不得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你當我為何會發毒鏢,我不過是有樣學樣跟你學的而已!我就是要發毒鏢射你這樣的偽君子!”

黎澎怒道:“你別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也許別人瞧不出來,但我卻瞧出來了。上一局,你明明武功不及忠武將軍,怎會將他打贏?當時比試的時候我就在你旁邊不遠處,你拿帕子擦拭那枚短劍的時候,那帕子是用藥浸過的。你故意劃破忠武將軍就是為了讓那藥效發揮作用!”

他說著看向眾人高聲道:“大家若是跟我熟悉的就知道,我的母親是江湖毒醫,世代製毒解毒,我對有毒的藥物的氣味是十分敏感的,使臣可以調查一二,看我說得對不對!”

他這麼一說,圍觀人群中立時有人道:“他說的是實話,他的母親當姑娘的時候非常了得,後來嫁了人才改邪為正的。”

這下子,好多人看黎澎的眼神都不對了,黎澎有點急了,對那公子道:“你說話得有證據!”

“證據便是那帕子!你將擦短劍的帕子拿出來給太醫瞧瞧,一切不都清楚了嗎!”

黎澎立時脊背僵硬,拂袖道:“那帕子我早就扔了!”

那公子“嗬嗬”一笑道:“無妨,就算帕子扔了,短劍依然還在,這短劍是主考官提供的,咱們找主考官要來讓太醫瞧瞧就是了!”

他這麼一說,主考官走下台來道:“也好,咱們就把那短劍拿來瞧瞧。”

上一輪的武器架已經撤去了,主考官找了個隨從去後麵的帳篷裏取了那短劍來,正好太醫還沒走,便讓他瞧瞧。

太醫看了看,聞了聞,又用手在劍刃上摸了摸,對主考官道:“這劍刃上確實殘有一種叫軟骨散的東西,這東西入血之後可以讓人四肢無力失去打鬥能力,對人的性命倒是沒有多大的威脅。”

主考官立時看向黎澎:“黎二公子,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黎澎冷著臉矢口否認:“這短劍上就算是有東西,也跟在下無關!這短劍離了在下的手後,不知道又被多少人經手過,誰能確定就是我在上麵抹了軟骨散?”